宋有秋急得团团转,“我方才写完话本去后院看棺材,那封着宿蚕声的棺好像是被人用手生生撕开的,明明一刻钟前还无恙的,他肯定没跑远!”
满秋狭心一动,忙追问:“话本?什么话本?让我看看。”
宋有秋:“???”
宋有秋不可置信地看着满秋狭:“自然是剑尊和恶龙的。”
还用问吗?
满秋狭:“哦,等会誊一份给我。”
宋有秋:“好啊。”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都跑偏了。
相比较满脑子都是相重镜的满秋狭,宋有秋还是稍微靠点谱的,他正说着话本,突然一愣,再次焦急道:“宿蚕声逃走的消息我要先去告知剑尊!”
“告诉他有什么用啊?”
满秋狭不甚在意道,“把宿蚕声带走的人能悄无声息不惊动结界和你,修为必定不弱。相重镜现在还没恢复灵力,你说就算他追到了,可能和那人一战?”
宋有秋犹豫了一下,才摇头:“不能。”
满秋狭:“那不就得了,你着急与否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慢悠悠地去呗。”
宋有秋惊觉满大人说得竟然十分有道理。
***
去意宗内,曲危弦已经清醒,折磨了他六十余年的火毒一朝拔除,他茫然坐在榻上许久,才看向一旁端着药垂眸吹着的相重镜。
“重镜,重镜。”
曲危弦呆呆的,“我是终于疼疯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疼了?”
相重镜捏着的勺子差点掉下来,他无奈叹息,上前屈指在曲危弦脑袋上弹了一下,哄孩子似的问道:“疼吗?”
他用的力道不大不小,曲危弦捂着脑袋,好半天才生涩地露出一个笑容:“疼。”
“这就对了。”
相重镜将凉得差不多的药递给曲危弦,“喝些补身子的药。”
曲危弦乖乖点头,捧过来抿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相重镜十分诧异,曲危弦的味觉是失灵了吗,那么苦的药喝下去,怎么没有任何反应的?
这六十年来,曲危弦只感觉到了灼烧般的痛苦,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应对火毒,根本不能分神去顾什么酸甜苦辣。
这样苦的药对曲危弦来说,只能不断提醒他自己已经不必再强行忍受苦痛的折磨,哪里还会皱眉排斥呢?
相重镜大概想通了什么,看着曲危弦的神色更加温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去意宗弟子的禀报,说宋有秋到了。
很快,宋有秋溜达着走了进来,瞧见相重镜和曲危弦,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笑吟吟地道:“见过剑尊,宗主。”
相重镜道:“有何事?”
宋有秋还是笑眯眯的:“有大事。”
相重镜见他这么不慌不忙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看着曲危弦将药喝完,撑着下颌懒洋洋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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