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拍摄临近尾声,他站在舞台最前面,尽管沉浸在表演中,但头顶扬下一片灰时,还是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抬起头,便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听见一声钢筋崩裂的尖锐声响。
意识到灯架可能要倒,他第一时间拧身提醒乐队其他人,可就在这一息之间,灯架已经不堪重负,带着整个舞台的顶部齐齐坠了下来,先是安设聚光灯的铁架子,江朔眼疾手快避开,然后眼看着一根钢筋要砸在鼓手头上,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利用惯性向前猛扑,钢筋砸在架子鼓上,他将鼓手扑倒在身下,身后鼓架倒下,坚硬锋利的镲片划破了他的后脑勺。
“会死人的。”江朔老老实实吐出四个字。
千钧一发之际,这确实是当时他脑子里冒出的唯一想法,所以接下去这句“而且那样的话,电影就彻底没法上映了”便没说出口。
哄人嘛,他有经验,老板有气没地撒就乖乖给他发挥的空间,说那么直白干什么。而且将心比心,电影杀青这天惹出这么大的负面新闻,一个亿险些打了水漂,要他他也光火。
“胡闹!”
简直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陆邵坤真想把人拎起来揍一顿,但看他这个样子,到底还是忍住了。
见他还是怒火中烧,江朔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用指尖戳戳他的腰,跟他撒娇,“陆哥,头晕。”
陆邵坤斜眼看他,把他绑了绷带的手塞回去,“活该。”
“陆哥,我晕倒前好像看到你了。”
“……”
“真的。”
“……”
“像一道光一样。”
“……”
身负外面一走廊人的期待,江朔开始使出杀手锏,反正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他也算豁出去了,“嗯——”
陆邵坤姿势不变,不动声色地挑眉,“又怎么了?”
“脸这边疼。”江朔鼓了鼓贴着创可贴的右脸。
陆邵坤脸色骤变,凑过去,“别动,我看看。”
江朔猛地扭过脸,在他嘴上吧唧亲了一口。
陆邵坤一愣,“小东西——”
江朔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帮制片和导演说好话,“都是意外,百密一疏,谁都不想的,等我好得差不多了,立马补拍这最后一场,肯定能赶上明年参加影展。”
听到他说补拍,陆邵坤登时皱起眉。
江朔只当他还没气消,可一口气说太多,再加上刚才还甩了个头,一股恶心劲涌上来,不等陆邵坤开口,江朔突然偏过头,“呕——”
陆邵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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