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温厚的男声:“红泪痣。”
回头,一个长得几分儒雅中年男子正扶着一脸惊讶和激动的夏夫人,也是一脸的震惊。
“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他连连说了二句。
可是我不太明白,看着有人过来,行了个礼端着盘子下去。
心里,却是微微有些乱的。
也像今晚的宴会,这些热闹越是折腾,其实就会越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逐静冷静了下来,我嘲弄地自语:“梨雪,你想什么呢,梨雪,你只有一个爹爹,姓苏。”
火光那般依旧,杯筹交错,鬓香华衣美人,醇酒公子年少的公子们,眼里却是如此的沉静。
在灯笼照不到的地方,漆黑如墨,肆意地笑弄着宫里的人。
问这么多,她是想问什么呢,我姓苏,我是苏梨雪,只是苏梨雪。
不是晴好的天气,细雨伴风吹入廊里,刚擦干净的木廊,又染上了些许的雨珠儿。
汗湿了发,贴在脸颊之上是如此的难受,抬起头来用袖子擦擦汗,努力地将这些木地板抹得个光滑如新。
事儿单调,可也要做到最好,一旦让人说什么,必也离惩罚不远的了。
灰色的长袍在木廊处翻飞,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夏大人。
“夏大人。”我赶紧行礼,闪在一侧。
他走过来,蹲下身在我的面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我淡然地问:“夏大人有什么吩咐?”
“苏婉,你是抱养的。”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笑:“夏大人想说什么呢?”
我连抱养也不如呢,我是捡来的。
他和蔼地看着我,眼神变得迷离而又遥远:“我给你讲个故事,苏婉,十六年前碧玉城里战乱,一个夫人身怀六甲,临产之时更是一刻不能留下,可是战忙逃乱,如何能顾得及刚生下来的孩子,匆匆用外衣包了让人带着逃出碧玉城,可所托之人无处可寻,孩子这一别,再也没有找到。我夫人日思夜想,从来没有放弃找过孩子,可却别无消息。我夫妇并非真的要抛弃那孩子,只是当时身不由已,如若孩子在身边,必遭灭亡。”
我静静地听着,他是简略跟我说说一些事。
听完了,心里犹是平静。
“苏婉。”他轻声地说:“你就是我们失踪的孩子,我们夏家唯一的血脉,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应该就是你,你手腕上是你娘用香轻灼的,就是怕战乱失去你,你耳后有一颗红痣,你姓夏。”
我拿着抹布站起来,淡然地说:“夏大人,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姓苏,苏婉。”
“孩子,我们从未尽为人父母的责任,可是没有一天放弃过寻找你,对不起,孩子……。”
我打断他:“对不起夏大人,奴婢还有事忙,不便奉陪,奴婢先告退。”
一声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回到你们的身边吗?
十五年来,我一直认为是我爹娘抛弃我的,其实何尝又不是。
对不起,我并不想叫你们爹娘。
我苏梨雪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怎能高攀你们富贵之家
。
“他说什么?”九王爷站在转弯的地方,冷然地问我一句。
我朝他笑:“夏大人只是跟奴婢说了一个故事,九王爷。”
他漂亮的眸子里,写着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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