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桑葚一开始就跟着她,现在早就采人补喵喵了,谢薄声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傻猫猫不懂,奶牛猫也没有告诉她。她真的很赶时间,要去见学生,拎着外套急匆匆往外走,只有小桑葚趴在地上,用自己蓬松的猫猫尾巴,亲昵地去勾了勾小黑猫的猫猫尾巴。
“莫非白很厉害,说得也都很有道理,”小桑葚看着失落的小黑猫,“但是,我相信,爱这种东西,就算没有嗯嗯也可以的。”
小黑猫用额头轻轻蹭她,轻声:“谢谢你。”
但是啊但是。
怎么讲呢?
小黑猫都不知该如何告诉小桑葚,她现在仍旧没有分清爱的区别。
中午,谢薄声如约接小桑葚去吃午餐,点了一桌子的鱼。小桑葚美滋滋吃了一顿,吃到打饱嗝,才陪伴谢薄声一块儿去看李京墨。
上午,谢薄声已经和李京墨谈了一场。
效果并不好。
李京墨毫无求生意志,他甚至苦笑着说,倘若这次病发而亡,倒也不错。
“——青衿已经等我五年了,她那个人,表面上坚强,实际上很怕黑,”李京墨说,“我想早点去陪她。”
看着昔日意气风发好友变成这幅模样,谢薄声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打算还是将真相告知。
宋青衿并不会在地下等你。
她还在,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陪伴着你。
谢薄声倒还没有考虑到性的问题,在他眼中,这件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和猫的沟通问题。他们并非不能沟通,只是需要一种方式——比如,翻译官小桑葚,或者,让小桑葚教会李京墨说喵喵语。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必须将宋青衿的事情和盘托出,让李京墨有个念想,不要再如此伤害自己身体。
他有知道的权利。
万事皆备。
私人病房中,没有其他人倾听,只有谢薄声和小桑葚,还有病床上的李京墨。
他的状态好多了,早上吃过药,再观察一阵就可以出院。
李母暂且去休息了,她上了年纪,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熬法。父母束手无措,只寄希望于李京墨的这些朋友,希望他们能够劝李京墨别再继续自暴自弃。
这也是谢薄声选择这时告诉他的原因。
谢薄声看着李京墨,沉声说:“京墨,你听着,这个房间中,看上去有我们仨,实际上,只有两个人。”
李京墨愣了愣。
他下意识看小桑葚,又看了看谢薄声。
半晌,他迟疑着开口:“老谢啊,我知道,你这个人的确规矩多了点,洁癖严重了点,道德有点过于高了……”
“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说自己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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