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鹤远虽未曾体会过她们口中所说的那种困顿潦倒,但他能够想象的到,在那样的情况下,这两个人是如何艰难扶持着走过来。
¨去和妈妈好好地聊一聊,"魏鹤远轻声说,“如果确定不能改变,那么就轻松地走完这一程。
昨天得知消息之后,梁雪然直接懵了;巨大的打击,导致她思维完全停止运转。
面对这种情况,很多人都会受到来自朋友或者家人的劝解,节哀顺变。
梁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还是做不好。
哭完了;梁雪然才问魏鹤远:“你工作怎么办呀?
她听陆纯煕说过,魏鹤远现在做的项目至关重要。
但他却仍旧抛下一切,只为了她那一句话,连夜赶回
魏鹤远说:“那边可以暂时缺席,但你这边不行。
温热的指腹耐心地拭去女孩眼角的洱珠儿,魏鹤远告诉她:“我很高兴你需要我。”
去和妈妈好好聊聊,把你的担心和难过告诉她,魏鹤远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然然,在自己家人面前:你不用一直坚强。”
在吃早饭的时侯,梁雪然终于踏入梁母的卧室
她刚刚醒过来,面色尚带着倦容;梁母的肺现如今已经不好了,晚上入睡呼吸也不舒服。
然然,我—直都没想好怎么告诉你,梁母昨夭晩上哭了一场,现在眼睛还肿着,但精神不铛,她同梁雪然说:“我总觉着自己这样抛下你很对不起你,然然,要是当初你托生到任何一个人家,都比跟着我好
梁雪然摇头:“我很高兴你能当我妈妈。
梁母半坐着,朝她仹出手,梁雪然几步走上去,握住母亲布满茧的双手。
生死这种事情是天命,谁也改不了,"梁母微笑着说,“我迟早会比你先走,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点点而已,然然,你别难过。
梁雪然把脸贴到她手背上,轻轻地磨蹭。
以后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梁母轻轻咳了一声:梁雪然立刻起身,去给妈妈倒温水;梁母现在还吃不下早饭:只是看着自己女儿,温和地告诉她,“之前我一直担心,我走了之后:你该怎么办。所以她那样迫切地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男朋友。
雪然再怎么坚强,梁母也舍不得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地活下去。
梁母尝过父母双亡的滋味,也不愿意让自家的然然再去经历。
但没有办法呀。
已经无法更改了。
魏鹤远人很好,“梁母慢慢地说,"他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很不容易。当然了,然然,妈妈现在想通了,不会再逼迫你。
梁雪然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妈妈。
梁母握住女儿的手,紧紧拉住:“你选他也好,不喜欢选其他人也行;咱们然然现在有能耐,不要为了别人的目光再委屈自己。
梁雪然仍旧执拗:“妈妈,咱们再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梁母轻轻摇了摇头,手指贴在梁雪然脸上,大拇指磨过她细嫩的肌肤。
她脸上是一种释然:"吃药顶多让我再肩苦地坚持那么一段时间,然然,我想体面一点。
梁雪然了解过那些药物的原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已然回天无力。药物的副作用会让她十分痛苦。
梁雪然一天都在陪着母亲。
而魏鹤远在陪梁雪然。
上午十点钟,梁母单独让雪然出去,单独同魏鹤远聊了聊。
当知道梁母患病的消息之后,魏鹤远就明白了,为什么上次梁母向他道歉的时候,着重说了一句“把然然托付给你”。
那时候魏鹤远只感受到了梁母对他的肯定,却未曾细想这话中的含义。
现在再见,她同先前并没什么区别,精神仍旧算的上好,微笑从容,只是消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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