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完,这些人终于走了;隔壁却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看来真的如同刚才那男人而言,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寻求刺激。
梁雪然飞快地推出厕所门,想要出去,结果同刚刚进来的宋烈四目相对,吓的宋烈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鸡叫——
“啊!!!”
隔壁的那对可怜的小鸳鸯终于安静下来,片刻,听到里面男人毫不掩饰的暴躁声:“一个两个的,你们干嘛儿呢这是?”
魏鹤远脸色铁青,拉着呆若木鸡的梁雪然出来;宋烈怕那被自己吓出病的大哥找他算账,灰溜溜地跟在魏鹤远和梁雪然身后。
三人刚刚出了厕所,梁雪然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魏鹤远不动声色地遮在背后。
他还拉着梁雪然的手腕,不舍得放开一样,偏偏又挡在她前面,不许她看。
魏鹤远还没说话,梁雪然先听到魏容与的声音,藏着笑:“隔着那么远我就听到这边好像有女孩子在叫,还想着是不是有人喝醉酒欺负人——”
“我叫的,”宋烈毫无畏惧地往前挪一步,“练练嗓子,怎么着了?”
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理由叫魏容与收敛笑容,捏捏手上的珠子,瞥见魏鹤远身后的那抹青色衣角,笑了,声音低下去,问:“你这是藏了个什么宝贝?”
他大步走过来,梁雪然也没避,趁着魏鹤远不防备,用力挣脱他的手,落落大方:“您好。”
她本想开口称呼魏先生,又觉着有点奇特——两个人都姓魏,谁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
魏容与没想到能看到她,愣了一瞬,梁雪然心平气和地说:“我进来参观一下,找寻设计的灵感。”
魏容与深深被她清丽脱俗的理由所折服:“不愧是艺术家,这思想深度都让人难以捉摸。”
回去的路上,魏鹤远淡淡地对梁雪然说:“你倒是会撒谎。”
梁雪然说:“还行吧,我比较擅长对无关紧要的人这样,没有心理负担。”
魏鹤远盯在她脸上。
所以,对她而言,他一直属于无关紧要那一类?
这个想法让他心脏处钝钝的痛。
梁雪然来慈善晚宴,本来就是想结交人脉,同安青交好;在最后的募捐环节中,她没有大出风头,也没有扣扣搜搜,捐赠了一笔中等数额的钱。
这笔钱,一部分会用来援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读书建校,另一部分则是捐给那些地区的孤寡老人。
梁雪然第一次在华城这种场合露面,不少人注意到她,一半是为了她的脸,另一半是为了她高额财产继承者的身份。
之前在厕所里交流中的周成,被好友拉着,兴奋地指着梁雪然,低声问:“瞧那个,有脸有钱有身材,简直极品。”
周成眯着眼睛看,梁雪然旁边站着陆纯熙和魏鹤远,相衬下来她身形愈发显得娇小,纤腰不堪一握,曲线美到他动了动手;走近了,视线下移,看到梁雪然的鞋子,认出来,笑了:“还是个大胆的。”
许是注意到这边的目光,魏鹤远侧过神来,遥遥看向周成。
只一个眼神,便叫周成停下脚步,再不敢放肆。
好友还蠢蠢欲动,周成打下他额头:“别惦记了,惹不起的。”
“啊?”
周成说:“没看到魏家那个护着吗?”
从前这种场合,魏鹤远哪里和女伴离的这么近过?
周成贪好美色,自认猎艳无数,但吃不着和不能吃的永远勾的人心痒痒;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梁雪然,还真的叫他瞧出点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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