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宜年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冲过去把这个不知道爱护自己身体的家伙给骂一顿。
魏鹤远只说了三个字:“不是她。”
凌宜年只去过看一眼,他觉着魏鹤远大概是疯了。
人都成那个模样了,哪里还能分辨的出?
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钟深显然也这样以为,他静默半晌,开口:“你想不想看看雪然留下的东西?”
梁雪然包里的东西,除了必须的钱包和手机外,就是那几个大小不一的玩偶;魏鹤远先前在公馆卧室里见过,他不记得这几个玩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梁雪然带走小雪球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了。
或许对她而言有着很特殊的意义。
魏鹤远没有看梁雪然的手机:“那是雪然的**,她不喜欢别人窥探,知道后会不高兴。”
魏鹤远现在表现的越是平静,凌宜年就越是想哭。
凌宜年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笔直地站着,仰起头来,眼睛**辣的疼。
忍住。
魏鹤远联系了十多家专业的救援队,齐齐到来,从这里到车祸的地点,开始地毯式搜索;凌宜年感觉他已经疯了,只是疯的很冷静。
钟深冷眼看着,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眼下一片乌青。
魏容与还在医院。
魏鹤远以宋烈添乱为由,不许他跟过来;这场车祸的报道先后被钟深和魏鹤远强制性压了下去,饶是轻云内部,如今还被瞒在鼓中,不知梁雪然失踪的消息。
事情未绝之前,魏鹤远不许任何人说梁雪然已经过世。
哪怕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哪怕东西都对的上号。
他也不肯认。
等到魏鹤远和救援队一起出发的时候,凌宜年这才慌了,拉他:“鹤远,你疯了?你现在身体——”
“我没事,”魏鹤远简短地说,“雪然还在等我。”
“但是——”
“没有但是,”魏鹤远眼中暗藏的疯狂已经再也遮掩不住,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冷硬地强调,“下雨了,雪然等太久会冷,她最怕冷。”
冬天的时候,她的手脚总是很难暖过来。
有次睡觉,她以为魏鹤远睡着了,偷偷地把脚贴在他大腿上暖,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小声地哼着一只摇篮曲,没多久,就把自己给唱的睡了过去。
她那样怕冷。
那时候手指被冻坏的时候,该有多疼。
梁母迁怒时说的那些话,准确无误地煎熬着他的心。
每了解多一分,就心疼一分,爱一分。
凌宜年松开手。
站在檐下的钟深,注视着他。
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忽然抬手,取出手机。
与此同时,魏鹤远的手机也响了。
是助理打来电话,声音急促,惊喜不已:“魏先生,检测结果出来了!那不是梁小姐!”
-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