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没有立刻站起来,白白的一团缩在那里,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
等了一分钟,拱了拱,还是没动静。
他终于忍无可忍,拿上外套,沉着脸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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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然这一次真的是摔疼了。
虽然有防具保护着,但也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关节处都已经被雪冻的发麻,连呼吸都带着雪沫子和一股铁腥气。
一开始的训练还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一到后期,梁雪然还真的急了——怎么人家一个个滑的那么好看,自己却笨成这个模样?
教练休息的期间,她就一个人在这里练。天太冷了,刚刚有人姿态优美从她身边滑过时,还特意吹个口哨,挑衅意味满满。梁雪然被激起了好胜心,咬着牙也要争取今天能够学会。
但现实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在运动方面,她还真的是缺乏相关天赋。
最后这下,胳膊腿脚都麻了,梁雪然一时泄了气,索性躺在雪地上不起来,头盔戴着难受,和雪镜护脸一块扯了下来。
她想好好地休息休息。
这几天太累了。
周围仍旧有滑雪者轻盈飘过,谁也没有留意到躺在雪地里的梁雪然;她裹的和熊一样,漂亮的脸蛋和身材都被遮盖住,大部分运动爱好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寻求一场邂逅。
然而有高大的身影在她身边停留,微微屈身。
眯着眼睛,梁雪然迎着日光,看到了魏鹤远清俊的脸。
他还是那副冷若冰霜令人不敢接近的模样,黑色的衣服衬的皮肤愈发白而净,像是神话传说中的雪妖,但气质却清冷到令人不能亵渎,生不出一丁点妄念。
梁雪然眨眨眼睛,发现这并不是幻觉。
魏鹤远单膝跪俯在地,小心翼翼地伸手,试图把她抱起来。
“疼吗?”
梁雪然只是手脚麻了,思维还没有。
今天的场景似曾相识。
去年冬季,魏鹤远曾带她来这里滑雪,但那时候梁雪然畏寒又不喜欢滑,只是颤颤巍巍地上去试试,就结结实实摔个四脚朝天。
秦弘光嘲笑她是狗熊成精,凌宜年和他的女伴亦是捧腹大笑。
笑闹声中,唯独魏鹤远把她抱起,耐心地问她摔的疼不疼。
因着他施展的这一点点温柔,梁雪然任由他无节度索取,次日是被抱着上了车。
回程路上听到凌宜年问他方法管不管用,魏鹤远淡淡地应一声,梁雪然才骤然察觉自己原来被他当做宠物一样逗弄驯养了。
这人现在是打算再骗自己一次?
再加上次他阻止了自己虽然幼稚但也耗费心神的计划——
梁雪然面无表情,啪叽一下打开他的手:“关你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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