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濒死又复生,满足又空虚的体验中,等待呼吸和心跳平静下来。
冲过澡,再回到床上。
谈宴西整个人暖和极了,周弥手脚并用地缠着他。
他明早很早就要起床,赶早上的航班回北城去,中午还有应酬。当真是专为她而来的忙里偷闲。
周弥忽说:“你上回提到的那个婚房……”
谈宴西以为她要翻旧账,警告的一记目光。
周弥笑说:“不是。我是想说,有时间,你带我去看一眼,我先看看什么样子的,够不够有动力让我愿意跟猎头们聊一聊。”
谈宴西听明白她的意思了,笑说:“终于舍不得我舟车劳顿了?弥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心软。”
周弥说:“我也只说聊一聊,有没有合适机会还不一定。薪资、工作内容和title都是要挑的,三样都满意了,我才会愿意回去。”
抬眼一看,谈宴西若有所思的模样。
周弥揶揄:“谈总这时候是不是在想,麻烦死了,不如随便收购一家媒体公司,给我量身定制一个职位?”
谈宴西:“……”
谈宴西接下的动作,让周弥紧跟就后悔了,连连求饶。
谈宴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冷酷样,知会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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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宴西回北城后,没多久便去了趟洛杉矶出差,考察合作商,兼出席几个商界的高峰论坛。
回来征尘未洗,家里头,谈振山一个急电召他回去,说有要紧事要问他。
一听这语气,谈宴西便知谈振山可能要向他发难。
然而出师得讲名头,他这两周甚至都不在国内,又招谁惹谁了?
去之前,便先给卫丞去了个电话,搜集情报。
谈宴西回家一看,谈振山果真摆的三堂会审般的盘问架势。
他由来反骨得很,见此,反而更吊儿郎当,当谈振山的面,没个正形地坐下,点了支烟,又去捞几上小壶自顾自斟茶,这才笑问,“父亲找我什么事?”
谈振山面色铁青。
他是最看不惯谈宴西的这做派,什么严肃的事儿到了他这儿,都能消解得一干二净。
谈振山语气沉冷:“荒唐也该有个限度。”
谈宴西故作愕然,“这话从何说起?我这刚出差回来,饭都还没吃上一口,又哪里惹得您不高兴了?”
“谈宴西。”
谈振山警告神色,“我不管上回你跟文华那事儿闹到什么程度,那都是谈家内部的事。你既冠了这‘谈’姓,就给我守点规矩。别以为老爷子不在了,没人勒得住你。”
谈宴西分外的不以为然,这话,放以前说,他说不准多少的会怵三分,可上回跟谈文华争权这事儿,是他赢了,他早就试探出谈家人的底线。
他面上倒是带笑,问道:“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还请您明示?”
谈振山一下撂了杯子,“你少给我装相!我就问你,那传闻是不是真的?”
谈宴西分毫未收敛笑意,“是真的,您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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