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余羡四处看并未发现东君的踪迹,竟是跑了。
云挽苏接着问:“悬棺除了审判者之外,其余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当然不可,余羡进来时遭了天雷,否则只是失血不至于站也站不稳。此番会折损了几年的功还未曾知晓,余羡觉得只要不死便是万幸。
他不想同云挽苏说,当做没听到,问:“东君,你可知道东君?”
余羡有意不提武神二字,想先看看云挽苏的反应。云挽苏这个莲花妖的来历,余羡也尚未弄清楚,既能和白尽泽识得千百年,恐怕也知道一点东君武神的事。
云挽苏瞄他一眼,“是哪个东君?”
“身上有鬼气的。”
余羡道:“我伤了一位唤作双花的男子,东君要取我的命偿还,无奈之下才进了悬棺。”
“双花?那多半是了,”云挽苏听着听着,面露嘲意,随即毫不掩饰大笑,“你是说你将那个用下巴看人的老妖王东君给弄进来了?”
“妖王?”
余羡甚是不解。
“说来话长,他以前风光无限,后来毁了神身入鬼道。但你知道的,无论什么鬼都要受你师父的管制,从前同为神,他怎么能服管?这才杀了妖王跻身上位。”
余羡问:“他是东君武神?”
“就是他。”
云挽苏撑开扇子,又和上,“说来也巧,这溯方与东君渊源颇深。”
余羡知道,“他曾是溯方五皇子。”
云挽苏诧异:“你如何知晓?”
“山下说书的老人家才说了东君的生平。”
余羡问:“双花呢?他与东君是何种关系?”
“两个相爱相杀的神,他们的故事无趣得很,”云挽苏并不想提,言归正传,“你的伤是东君弄的?”
余羡不答反问:“白尽泽呢?”
云挽苏听完一愣,随即摇晃扇子,笑道:“想了解他还不容易,自己开口,他怎会连你这么宠爱的徒弟都瞒着不说?”
余羡沉默,望着手中湿哒哒的血迹。他不会问,无论如何都不会,除非白尽泽肯自己说。
云挽苏:“你师父是大乱后最后一个神,其余外人不便说,你有机会和他互通了心,在枕边问一问他,他定会事无巨细。”
余羡冷冷瞥他一眼,锁魂链若在身上,他势必要将口不择言的云挽苏捆起来教训。
云挽苏嘴上功夫了得,还是担心他的身子,“才几日啊,你不是伤着就是正要伤着,难怪你师父如此心疼宝贝。”
余羡不听他的,觉察胸口不适,转身要往巷子深处走,想找处无人的地方运功疗伤。
白尽泽一定会找到他,起码在这之前,他不要自己这么狼狈。
余羡有时不是要强,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白尽泽,想白尽泽有朝一日把自己当做大人看待。
“余羡,皇城你人生地不熟,我给你安排住处!”
云挽苏在背后喊,同时给白尽泽传了音。
心想,念在这个恩情上,若日后再遇到别的事情,白尽泽应当不会如何怪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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