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许拙前几天私底下其实就和老杨聊过了,和邢刻其实也聊过,就邢刻买锅的那天。
可这事儿聊起来确实麻烦。像邢东海这样的亡命徒,能拿什么解决他?解决不了。
和邢刻的聊天只能不了了之。最后约好了下回叫上老杨,三个人一起想。
老杨得上班,两人得上学,时间总约不到一块儿去。
一拖再拖,但眼下就三天了,确实是事不宜迟。
许拙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在和老杨发短信。
他们这段时间的联系密度简直爆表。
把鸡汤交给爸爸的时候,许拙才放下手机,仔细说明了一下鸡汤的来源。
许清朗听说之后,立刻瞪大了双眼:“什么?阿刻给我的?”
许清朗受伤之后憔悴得有点儿像一个小老头,但因为养得好,现在是精神的小老头了,瞪大双眼的样子别提多滑稽。
沙发上看报纸的孙芳丽也偏过了视线。
“阿刻,阿刻给我熬汤了?”许清朗一脸受宠若惊道:“我这辈子还没喝过小孩儿熬的汤呢,这第一碗,是阿刻的?”
许拙笑着说对,返老还童汤。然后就进厨房给爸爸拿碗。
客厅里的孙芳丽和许清朗对视一眼。
邢刻本就是他两看着长大的,甚至可以说是照顾着长大的。当年两人穷,匀饭给邢刻吃,虽说没有血缘,但哪里能说没有一点舐犊之情。
孩子自己没敢来,送了锅汤来,怎么叫做大人的不心软。
再回想起之前他们做的一些事,孙芳丽低了低眼睛。
“出出啊,”许拙再出来的时候,许清朗故意打趣他:“阿刻都给爸爸熬汤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也给爸爸熬个?”
许拙在这方面脸皮可厚了,张嘴就开始不要脸:“爸听你说的,阿刻熬的不就是我熬的,有差吗?”
许清朗大笑:“你这孩子--”
许拙则小心地拆开了保温袋。
这保温袋是双层的,里边还有一个夹层。许拙起初瞧见的时候,内心还觉得邢刻用心,估计是怕汤撒了。
可后来才发现,夹层里放着的,是一本存折,和一封信。
从看见那熟悉的深红色存折的一瞬间,许拙的笑脸就没了。
几乎想也没想,转身就往门外跑。
存折和信件因为他骤然的动作而掉落在地,然后在孙芳丽和许清朗不明所以的叫声中,徐徐展开。
许拙一路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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