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邢刻有的,依恋的这个“家”,却是有可能会变,有可能会属于别人、消失不见的。
也许就是这种意识之下生出的不安,让邢刻忍不住想要将他抓得更紧。
才会在昨天晚上生出那样不为常理所容的梦境。
曾经魏岚说他这样的孩子往后不可能会往正常的方向成长,邢刻从来不以为然。
但今天早上醒来之后,他却信了,他的确不是什么正常人。
邢刻沉默了半秒,答非所问说:“你手怎么这么凉。”
许拙:“啊?”
许拙发现,从这天早读之后,邢刻就变得不大对劲了。
刚离开杏花苑那会儿,邢刻虽然不说话,但那不算不对劲,那还算正常。
毕竟和寻常人有喜怒哀乐之下延伸的无数种行为模式不同,邢刻只有两种,一种愿意说话,一种不愿意说话。
早上不过是不愿意说话而已,原因搞不好只是今天的朝阳不够红。所以许拙都没往心里去。
可自从那天早读结束以后,邢刻就进入了一种很诡异的状态。
仿佛是在和自己较劲一样,做什么都不放过自己。
解的题目比平日更难,去和老曹谈事情的时候也比平时更较真,许拙甚至亲眼看见,他削铅笔的时候因为笔尖角度一点点的缺损,而重新来过,最后导致就这么浪费了半支铅笔。
--许拙已经开始用自动铅笔了,但邢刻没有,削铅笔这个行为能帮助他聚精会神,他讨厌自动铅笔。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邢刻的变化。
许拙想来想去,觉得还只能是那天早上周立同他的对话。
然而邢刻不愿意说,许拙也不能直接去问周立。
哪个老师会告诉学生他和另一个同学的谈话内容?这不可能。
而正当许拙犯难的时候,周立倒是主动找到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这么多……最近产量低是因为作者一觉醒来手上长了四个冻疮,严重怀疑自己晚上梦游把手插进了雪地==痛苦中
感恩
第62章“不去。”
那会儿正巧是许拙把班上的回执收好,送进办公室的时间。
周立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抬头瞧见是他,连忙招了招手,然后匆忙将另一只手上的电话挂断。
“许拙,来。”
许拙愣了愣,随即放下了手里的回执,往周立的方向去。
周立先是关心了一下许拙,问了问他最近的学习感受。随即话锋一转道:“对了,我记得你和邢刻关系不错,对吧?”
附中的教师办公室有个很宽敞的阳台,直面操场,站在这就能看见满学校活力满满的学生。有喧闹的操场做隔音,阳台的对话也轻易不容易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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