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在后边叮嘱:“别走太远啊!”
许拙应:“哎!”
逆着风骑了没多久,到马路边的红绿灯上,车停了下来。
徐妈家经济情况其实比许家还差,她家的二八车锈得要命,骑一会车链就有掉下来的迹象。
邢刻跳下车,蹲下去耐心地整了整。
他做工太多了,对这些都很有经验,稍微拨一拨,就把车给弄好了,但也不是能坚持很久的样子。
起身的时候问许拙:“去哪?”
许拙靠在自家车的车头上说:“不知道哎,随便走走?今天风很舒服。”
邢刻低头看了眼徐妈家破旧的老车,说:“那去找个修车的吧,阿婆的车链太松了,给她紧一下。”
许拙顿了顿说:“可以啊,但我没带钱,你带钱没?”
邢刻直接上了车:“走。”
前方的红绿灯正好变绿,市中心繁华又老旧的马路上顿时川流不息。
许拙骑车小心地跟在了邢刻背后,一边喊说:“去哪修啊!”
邢刻报了个地名。
距离杏花苑没有特别远,许拙于是问:“这个点人家还开门吗!”
邢刻说:“嗯。”
两辆车于是就这么朝目的地直奔而去了。
没有多余的讨论,因为也没什么可说的,许拙很信任邢刻。
邢刻对小物件的维修和各种各样细枝末节的事了解得很清楚,他说出店名位置的时候,搞不好连性价比这些都考虑到了。
许拙那会儿也就是想多和邢刻说句话,否则连人开不开门这个问题都没必要问。邢刻不做没把握的事。
而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
等两人抵达那个修车点的时候,果然瞅见大晚上的人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这还是春天呢,那修车师傅就开始穿白背心了,一手车油地瞥了他们一眼。
看见是邢刻时,挑了挑眉。
这师傅姓曹,话不多,走过来后看了眼车,就和邢刻干净利落地交流起来。
按照曹师傅的说法,徐妈家这车是真的旧到不行了,很多得换的东西。
邢刻让曹师傅报价,曹师傅报了个八十。
不算贵,按照曹师傅的说法,是折扣中的折扣,手艺费一点没收。
邢刻从小就穷,但他却从来不小气。来曹师傅这就是信任人家,一口价下来后连讲都不带多讲一句,就从口袋里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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