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保证很快,你想多快,我就多快。”
作死的某人立刻向上帝保证。
“好吧。”
所幸厄玛在这方面比较随和,虽然反攻积极但并不十分执着,得到他的保证之后便顺从了,只在被进入的时候有些轻浅的抱怨,“为什么会这么大呢,你看上去明明不是很壮,于是体型和尺寸真的没有太大关系吗?”
“这是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格里佛抱着他的腰起伏,埋头在他肩窝里啃咬他上臂内侧细腻的皮肉,“等以后吧,回家以后,我让他们做个统计,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科学规律。”
嗯,贝克王国的御医们又有新的研究课题了!
“你真是……”厄玛失笑,因为痛又忍不住龇牙吸气,“真是无聊啊!”
虽然格里佛一再保证自己会“很快”,但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很难有计划地控制,在圆桌边做了一次之后,他又连哄带骗把厄玛弄到床上的兽皮里干了一票,要不是时刻惦记着准岳父有可能回来,他很可能在这里给自己度个蜜月。
厄玛太累了,本来长期缺乏睡眠,又被彼尔德王支使出来跑了两天两夜,第二次结束便支持不住睡了过去。格里佛亲吻他汗湿的额头,替他擦干胸口和后背的薄汗,裹上厚毯子塞在毛茸茸的兽皮里。厄玛的身体其实非常纤瘦,除了必要的肌肉,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脸上倒是有点肉,但也只是年轻人特有的胶原蛋白在支撑而已。
他沉沉睡着,尖俏的下巴压在黑白斑斓的兽皮上,雪白的面孔和野性的绒毛构成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又脆弱又粗犷。格里佛用手指轻轻拨开他微蹙的眉头,试图解开他眉宇间难以化解的愁绪,但失败了,厄玛在沉睡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心里藏了多少阴霾。
“一切都会好的。”
格里佛喃喃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爱人,说完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格里佛猛地警惕起来,一步滑到门边,低声道:“谁?!”
不甚均匀的喘息,老迈的脚步,冰门滑开,老驼背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点碧蓝色在锐光在枯树皮般的面孔中射出,直直刺向格里佛。
“哦,是您回来了。”
格里佛不由自主使用了敬语,伸手去接他手里拖着的滑车。
老驼背不置信地看看他,又将视线越过他肩头扫向洞里,看到沉睡在床上的厄玛,立刻激动起来,拼命推开格里佛,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
“唔……你回来了。”
厄玛被他的脚步声惊醒,懵懂地揉了揉眼睛,毯子和兽皮从肩头滑下来,露出雪白的身体,除了长年累月留下的疤痕,细腻的皮肉上点缀着零星紫红的痕迹,那是格里佛情不自禁时留下的吻痕。
老驼背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言不动。厄玛渐渐醒悟过来,脸色一白,随即坦然掀开毯子下床,道:“太累了,等你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儿。”
他说的十分淡然,但气息明显有些不稳,倒有几分像是做坏事被家长抓住的孩子,忐忑羞赧,偏偏硬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来。
“小心着凉。”
格里佛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递给他。他低声道谢,从容地一件件穿上了,对老驼背道:“去捕猎了吗?外面局势有些变化,彼尔德给亚大陆撒了很多密探,你最好再往深处搬一搬,免得被他们无意间撞上,惹来麻烦。”
“嗬!嗬嗬!”
老驼背忽然激动起来,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晃他,口中发出急切的叫喊。
“你冷静点!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厄玛提高声音说,迅速给他打了几个手势。老驼背安静下来,恨恨剜了一眼格里佛,闭上眼咬着牙,扭头不愿再看他。
“你能出去等一会儿吗?”
厄玛像是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揉了揉太阳穴,对格里佛说,“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你知道,老年人总是有些固执的,他又非常在意我的事情。”
“当然。”
格里佛知道这种时候最好自己回避,好让他们父子有个单独的空间交流,便轻轻捏了捏厄玛的手指,退出了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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