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从瑾揣摩着周濂月的话中深意与态度,笑说:“就希望周总帮忙带一句道歉,请转告南小姐,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今儿说透了也就一笔勾销。今后若有需要帮衬的地方,邵家义不容辞。”
周濂月压根不吃她这套,只淡淡说道:“那位南小姐脾性跟我一样,有点古怪,未见得会接受我在这中间做传声筒。这话,我只能尽力帮邵总带到。”
邵从瑾举杯,要敬周濂月一杯酒。
周濂月说:“感冒。这次不喝了。见谅。我自己待会儿,邵总请自便。”
待邵从瑾走了,周濂月起身,去外头阳台上透气。
正抽着烟,屈明城过来了。
这种场合于屈明城而言可谓是如鱼得水,他社交一圈下来,整个人容光焕发,不知谈成几单生意。
屈明城笑说:“行啊老周,今晚上八卦全是关于你的。你怎么不干脆把当事人带过来,我也瞧瞧,长成什么模样能叫你这么神魂颠倒。”
周濂月神情淡漠,只差将“无聊”两个字写在脸上。
“……跟你开玩笑真没意思。”
屈明城也点支烟,转而问道,“你四叔怎么没来?”
“在家养病。”
“又病了?还是老毛病?”
周濂月点头。
“那是得叫他好好养着,上回病一下,股价下跌500点,这谁受得了。”
周濂月沉默片刻,忽说,“我记得你有几个影视圈里的朋友。”
“怎么?”
“帮我个忙,查个事。”
酒会十点半结束,周濂月九点不到便自行离开了。
家里来了个电话,说周浠在发脾气。
车开到西山的别墅。
周濂月推门进去,看见甄姐站在书房门口,那门紧闭着,周浠应当在里面。
周濂月问甄姐,“什么情况?”
甄姐惶恐极了,“我……我不小心说漏嘴了,浠浠知道了您在调查她朋友的事。”
甄姐以为周濂月会责怪他,但他没说什么,叫她先去忙自己的事,他来安抚周浠。
周濂月敲门,“浠浠。”
里头没有一点声响。
周濂月平声说:“我说了,查清楚对你没坏处。”
周浠还是不出声。
顿了一会儿,周濂月才又说道:“知道你会怪我,但我还是得这么做。我比谁都希望能有个人一直陪你,可这人得真正值得你托付。”
“……你反正看谁都是坏人。”
周浠声音委屈极了。
“你把门打开。”
“不要,我不想看到你。”
周濂月不再出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浠在里头小声地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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