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闲聊着,“夏夏,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也不小了,抓紧点,可不能再拖了,过了年就二十六了。”
在他们这里,女孩二十五岁基本都已经结婚,有些结婚早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盛夏扯了个淡笑,“不着急。”
大伯忍不住数落起自己的表弟,“你看你爸,成天就知道忙自己的,也不张罗张罗你的婚姻大事儿。”
盛夏也就此把话头转到爸爸身上,“我爸现在一年到头忙,我见他都得预约。”
二十多分钟后,面包车拐进了村头的路。
村子不大,一共百来户人家,村头有几家楼房,其他清一色的低矮瓦房。
村里也没路灯,有些人家的后窗泛着暗黄的亮光。
没几分钟,面包车在路边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这是大伯的家,一共四间瓦房,也有些年头。
大伯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县里教中学,也在那边买了房子,老家的房子就没再翻新。
车停下来,紧跟着是几声狗叫。
家里大门开了,伯母还有爷爷迎出来。
爷爷就是小姨奶当年的真爱,为了爷爷,小姨奶连北京都不回了,爷爷是这个村里的老教师,七十多岁了,还在给孩子们上课。
盛夏从车里下来,跟爷爷还有伯母打招呼。
夜晚的山风刺骨,她一个寒噤。
伯母看她穿的少,“夏夏,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说着,她捂捂盛夏的手,面包车里的空调不行,这手冻的跟冰块一样。
盛夏笑笑,“还行,不冷。”
伯母的手很粗糙,给她暖手时,有刺刺的感觉,却有温度。
大伯把车里的行李箱还有带的一些北京特产卸下来,关上后备箱后,跟媳妇说,要去学校一趟,把书包还有文具送过去。
盛夏也要过去,“大伯,这么多东西,我跟您一块搬,要快一点,我正好也去学校看看。”
伯母怕她冷:“你穿太少了,回家暖和暖和。”
盛夏说没事,她本来就手脚冷。
其他人进了家,大伯跟盛夏驱车去学校。
学校在村子后头,两分钟就到了。
盛夏站在校园里,环看一圈。
右手边是一栋两层楼的教学楼,左手边还有几排破旧的瓦房,应该是以前的教室。
新建的教学楼前面,有塑胶跑道,还有篮球场。
大伯指指教学楼,“那个就是沈老师捐钱建的。”
又指指前面的跑道,“这个是夏沐她对象给修的,我们村里所有的路都是夏沐对象修的。”
盛夏点点头,也没吱声。
大伯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镇上的中学生可以在电脑上学习了,哪里的旅游景点是谁开发的,附近几个村镇的人都在那边做点小生意,日子比以前好了不少。
盛夏从大伯的话里能感受到以前这里有多穷,最主要就是路不通,从县里到各村镇,只有山路,没有像样的大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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