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看到江景辭再次出現在門口,脊梁骨開始發冷。
“我打火機落在你房間了。”江景辭已從她緊張的表情中,察覺到房間內有人,給出個很道貌岸然的理由。
“稍等,我去找一找。”此時謝宴聲正在床上坐著,她說什么也不會讓江景辭進門。
但她剛轉身,江景辭就跟著走進房間,“還是我來找吧,說實話,我也記不清放在沙發還是茶幾上了。”
謝宴聲在聽到江景辭說話那一刻,憤怒瞬間上頭,但幾秒鐘之后就冷靜下來,甩掉外套和鞋子,拉開被子躺下。
在江景辭進門的時候,謝宴聲的悠閑和愜意完全是房間男主人的姿態。
三人再一次猝不及防地站在了一個房間!
“瀾瀾,是不是——”周翹急促的腳步聲和喊聲同時在門口響起。
溫瀾崩潰的模樣,令周翹瞬間明白了自己遲了一步!
一分鐘前,周翹正和客戶在公共接待區聊天,無意中瞥到江景辭上樓的身影,向前臺確認過才知道是江景辭折返回來了。
想到謝宴聲還在溫瀾房間,周翹就心急火燎地追上來!
“你們聊,好好聊。”周翹懊悔地拍了下額頭,只能悻悻下樓。
兩個男人在乎同一個女人,如今三人共處一室,想想就上頭!
周翹的小心臟都替溫瀾緊張起來,但這種事兒她還真幫不上忙。
房間內,兩個男人目光交匯那刻,謝宴聲故作從容地掀開被子,從床上慢悠悠起身,“喲,哪陣風把江先生給吹來了?”
“我來找剛剛落下的打火機。”江景辭面色平靜,“剛剛”兩個字兒咬得非常重。
謝宴聲聽到他在自己之前就來過,清雋的眉眼上籠了層慍怒,“江城人個個說‘源生’的江先生沉穩有度,是儒雅的君子。誰又能想到,江先生都被人家拒了一百八十回,還像個狗皮膏藥粘著,真是沒意思。”
“謝先生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江景辭不冷不熱地回。
此時最無地自容的是溫瀾。
她站在門口,聽著兩個男人火藥味十足的冷嘲熱諷,都快要把下唇咬破了。
兩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打嘴仗,溫瀾聽得渾身惡寒,清了清嗓子看向江景辭,“找到打火機了么?”
江景辭聽到這兒,才掃了眼沙發和茶幾,“沒有。”
“只怕江先生的打火機就沒有落在這里,能找得到就怪了。”謝宴聲就像在自己家里,單手解開襯衫上的兩粒紐扣和袖管,還拿起桌上的水壺燒起水來。
“隨便一個小賣部超市,哪里買不到打火機?”謝宴聲繼續補刀,“只能說江先生的借口太拙劣。”
江景辭眼睛的余光從溫瀾臉上掠過,黯聲道,“既然找不到就算了。”
“等我收拾房間的時候再好好找一找,如果能找到就讓周翹給你帶過去。”溫瀾敷衍道。
江景辭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下樓。
等到他的腳步聲遠去,溫瀾才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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