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确实没提过。除了亲自把托马斯招进国联化研所的皮克西西先生,应该没人知道这事。
好像怕沃尔夫不敢相信似的,托马斯还十分主动地邀请沃尔夫来到他的房间,给他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但沃尔夫瞄都没瞄一眼:“我确实很惊讶,但这不重要。”
托马斯无奈地摇摇头,把身份证明收起来:“太不给面子了,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有趣的小秘密——对了,你想看看我背上的副手吗?”
沃尔夫看了看他:“你有吗?”
托马斯夏天时穿过单薄的衣服,沃尔夫明知他背后没有隆起。
托马斯耸肩:“确实没有,我小时候做手术截去了。我母亲是正常人,所以我的副手比我父亲的小很多,手术很好做。”
说起这个,托马斯眼神看向沃尔夫胸口的口袋——那里明晃晃地露出了粉色卡片的一角。
他伸出两指把卡片夹了出来,姿势很正常,但此时看来竟和刚才那位女士妩媚的动作莫名相像。
托马斯看了名片一眼,然后利落地撕碎了。沃尔夫伸了下手,没来得及拦。
托马斯一边斜眼瞄他,一边把碎片丢进垃圾桶:“怎么,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继父?”
沃尔夫皱着眉头看他。
托马斯这看似一切正常的模样,反而让他觉得相当不正常。
“你没事吧?”
沃尔夫问。
托马斯坐在自己的床畔,指了指对面的小沙发:“坐吧。沃尔夫,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没事。否则我不会一直不回你消息。”
沃尔夫依言与托马斯相对而坐:“你看新闻了吗?”
托马斯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我原本与世隔绝很久了,但是今天早晨,父亲让女佣告诉我,我们之后要去参加皮克西西太太的葬礼。”
“我也从未想过像她那样弱小的女士,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托马斯叹了口气,继而向后仰去,躺在了自己宽大的床上:“米娅应该很难过吧。”
“她差点哭昏过去。来这里之前我刚陪她在医院输了液。”
沃尔夫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刚被祸害过的衬衫。
“哦?你还会做这种事呢。”
托马斯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不是很关心她吗?”
“当然,”沃尔夫坦然道,“就像我也很关心你一样。”
托马斯的笑脸便又退了回去:“我有些想她了。但我还是不想回去上班。”
“没有人想上班。”
“现在鐖武作战已经开启了,如果我此时离开,是不是就坐实叛徒之名了?那样我会被判罪吗?”
托马斯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皮克西西先生真的对你太好了,唯一一个选择的机会,为什么不能留给我呢?他那么重视你,原应该将你绑在身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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