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都买的什么呀?”
占杰下车去看后备箱,拎起白酒包装看,“呦,这酒不错啊!小子很上道嘛。”
四位数的酒,当然不错了,骆静语对着笑笑,挠了挠脑袋。
除了两瓶酒,还买了两条好烟、人参、阿胶、水果礼盒、海鲜礼盒,外加一箱牛『奶』和坚大礼包。
占喜整理着后备箱:“让他别买那么多,不听,说自己是第一次上门,得懂道理。”
占杰:“……”
这是已经把自己当女婿看了吗?真是啥『毛』病都挑不出来啊。
一行三人上了去桐县富椿镇的高速,占杰开车,骆静语和占喜坐在后排。占杰和妹妹商量了一番,决定到了以后让骆静语去镇上的酒店入住,占杰兄妹先回家探探情况,见机行事,找着合适的机会再让骆静语过去。
“你解释一下。”
占杰边开车边说话,“不是不让他上门,是为了的生命安全着想,贸贸然上门不见得会好。”
“明白。”
占喜自己占杰讨论的结用手语告诉给骆静语,看明白了,神『色』毫无异常,笑着点头,说都听他们的。
车到高速服务区,长假时的服务区女洗手间大排长龙,占喜排队时,占杰和骆静语在室外等她,聊了一会儿。
“欢欢的妈妈,不太好相处。”
占杰抽着烟,说得很慢,“你说话,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就告诉,别不懂装懂。”
骆静语看懂了,点点头。
占杰就说了起来:
“妈家一共是三女一男,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妈是三姐妹里的二。”
“外公特别重男轻女,你看们这生法就该知道了。大姨是外公外婆第一个孩子,『性』格比较温和,二待她还不错。小姨按理来说家庭地位应该不及妈,但是她嘴很甜,脑子灵光,比较会做人,所以二还是挺喜欢她的。小舅就不用说了吧,就算是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外公还是最喜欢他。们三个一比,妈在家里的地位就特别尴尬,从小不受重视,也不怎么会说话,满讨人嫌的。”
“可能是为了受到关注吧,妈从很小时就承担起家里大部分的家务,做一大家子的饭,洗一大家子的衣服。但她不是那种做了事不邀功的『性』格,她喜欢把这些事拎出来说,对父母说,对两个姐妹说,说着说着,愣是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家庭主心骨,好像家里离了她就不行,大事小事她都要管,『性』格变得越来越强势。”
“外婆是突然去世,外公生了好久的病,小舅压根儿不管,尽拍妈马屁,妈就做主让三姐妹轮流照顾人,她自己出钱出力最多。她逢人就说,说自己多么辛苦多么孝顺,她就特别享受别人对她的夸赞。结呢?外公去世了,所有的钱和房子都留给了小舅,妈两个姐妹分文没有。那阵子,大姨小姨都责怪我妈,外人呢,嘲笑妈,妈自己也很生气,但有什么办法呢?”
占杰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自从外公外婆没了以后,妈对外的炫耀资本就变成了欢欢。欢欢……你也看到了,很漂亮,读书又好,从小就懂事听话,从来不惹祸。在我妈家四姐弟的七个孩子里,她是最优秀的一个,不管是工还是婚姻,妈都对她寄予厚望。”
占杰灭掉香烟,“妈这人爱钻牛角尖,爱记仇,觉得她可能抱着‘是女儿才不受父母重视,自己有了女儿我就要好好重视她’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我们家,反倒是我过得轻松点,妈对欢欢管得特别严。本来这是好事儿,可我妈错就错在,她把欢欢当成了她的私人物品,只要欢欢有哪里不符合她的要求,她就会很生气,陷入到那种‘是为你好,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的思想里去。”
“欢欢小的时候很温顺,非常听我妈的话,不过自从她出来上大学后成长了许多,能看到她的改变。是觉得这种改变挺好的,年轻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但妈肯定不这么认为,所以她们两个的矛盾这几年渐渐变得尖锐起来。”
“所以……”占杰拍了拍骆静语的肩,“小骆啊,这是我给你打的预防针,妈这关不好过,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这事儿我也算是过来人,当初都经历过,虽然现在婚姻失败,可大多责任在我自己,妹和不一样,对她还挺有信心的。”
见骆静语一直看着,占杰忍不住问,“你别老这么看,说这一大堆,你听明白了吗?”
骆静语很努力地吸收着信息,不说全部看懂,至少懂了一大半,对占杰点点头,又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最后对着占杰弯了弯大拇指。
占杰知道这是“谢谢”,不再多说,只“嗯”了一声。
占喜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了,三个人上车后继续往目的地去。
中午时分车到富椿镇,骆静语在镇上的一家酒店办理入住,三人找了个餐厅吃午饭,饭后,骆静语去房间休息,占杰带着占喜回家。
骆静语此行带上了速写本和马克笔,还得画夕雾花礼服的修改稿,回到酒店房间后,没多想见家长的事,摊开纸张画笔就构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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