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做清廷的牢,要么在老家当布衣。
因此没理由他的死讯能传到张长庚这个总督耳中的。
老张的说法是钱虽一介布衣,但确是文坛领袖,不同于一般人。
若论影响,比他这个湖广总督都要大。
因而其死,不是小事。
继而又痛骂道:“钱某为人素行不端,有才无行,本朝定鼎之时丝毫不亏于他,竟暗中与本朝为敌,实非人类。”
尔后才提醒王五说钱的死必然会让天下暗中复明之士为之伤心,因此这会常熟肯定有不少复明之士在暗中聚集吊唁。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常熟你万万不能去,眼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要叫江南那边发现你这个降将出现在钱家,你就等着你老玛法退婚吧。”
老张也是好心。
作为清占区复明士绅的旗帜,钱谦益的影响实在太大,因而地方上不可能不对钱家暗中布控,以防反清复明之士借钱之死暗中串连勾结。
这节骨眼王五跑过去不是自找麻烦么。
王五笑道:“我同钱谦益没有交结,甚至都不知此人,去吊唁他做什么。”
老张想想也是,眼前这小子出身顺营,根本没有与钱谦益等复明之士来往的可能。
回到船上后,王五立即将罗子木和浮尘子叫来,告诉二人钱谦益死讯。
“未想老宗伯竟就这么去了!”
罗子木当场眼眶为之一红,只因老宗伯不仅一直支持张尚书,更是他罗子木的救命恩人。
心中颇是后悔来武昌前应该去常熟探望一下老宗伯的。
浮尘子也是为之唏嘘,继而担心道:“老宗伯这一走,这血书可就没着落了。”
“罗参军有什么想法?”
王五询问罗子木的意思。
罗子木收起哀伤,沉声说道:“可以假老宗伯之名造一封遗书。”
浮尘子听着有些吃惊:“钱谦益是文坛大豪,他的字迹吴三桂如何看不出,怎么作假?”
王五也觉造封假遗书不现实,如老张所说钱是文坛领袖,如此,他的字迹一般人根本模仿不了。
罗子木却道有一人可以帮忙,且绝对能够以假乱真。
“谁?”
“河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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