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把这样的感觉表现在了脸上,被君宵和余贤捕捉了个正着,于是余贤咳了一声,吵吵嚷嚷地道:“哎呀,说起来,闷蛋听说你昨天被恒天掌门拐骗去了他们那劳什子三清池,怎么样?”
君宵补充着解释了一句:“我们昨夜临时有些紧急的事情要赶去处理,我看花生米似乎昨夜似乎也未曾出过这秘境,想必你也没召唤它。怎么样?没碰上什么吧?”
“诶——”余贤摆了摆手,道:“虽说那恒天门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每个门派都有那么一两个圣池,一般要么是弟子入门时须进池净尘,要么是助长修为提神醒脑用的。恒天门的三清池我也听说过几次,据说灵力极为充沛,对门下弟子益处很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那掌门既然说了那样的话,怕也不是蒙你的,他的修为和你相差太多,也没必要真的处心积虑地看管对付。不过就怕他手底下一些小虾米自以为是地给你设些绊子。”
白柯:“……”说真话大概会有种打脸的感觉。
可是不说真话……他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个能耐单独应对那些事情,硬扛下来就是妥妥的不知天高地厚,闷声作大死。
于是他折中地先挑选了几个重点:“还不错。”
余贤和君宵点了点头。
“不过最初我被折腾得不轻,差点一命呜呼在那里。”
余贤捋着胡子的手一哆嗦,差点揪下整把胡子。
君宵猛地抓住了白柯的手腕。
“后来及时被救了。”
余贤吁了一口气,君宵却依旧没有松手。他刚要开口问什么,白柯就又接着扔了一枚重磅炸弹:“救我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余贤终于还是揪下了一撮胡子,痛呼:“哎呦呵!嘶——!”
君宵抓着白柯的手又是一紧:“跟我一模一样?”
“对。”
白柯点了点头,“我以为是你分神去救的我,不过后来我问他是不是你,他否认了。”
“一模一样……难道……”余贤嘀咕着,同君宵对视了一眼,眼里微微有着猜测之意。
“哦,还有,那三清池根本就不是什么圣泉水池,而是一块硕大的类似玉又有些像冰的东西,发着荧光,靠近的时候周身发冷。”
原本坐着把玩着一个杯盏的余贤猛地站起身,把杯盏朝桌上一放,力道之大,表情之激动,简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梗着脖子冲君宵嚷嚷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弄走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把那东西藏在恒天门里,看来是拼尽全力下了禁制,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苦寻无果。”
“那三清池外有道山门,确实下了禁制。”
白柯补充完,有些疑惑地看向君宵:“先前在恒天门那栋大厦楼下,你破除他们掌门长老联合设置的禁制那么轻松,为什么这三清池布了禁止,你们会找不到?没法破么?”
霍君宵摇了摇头,道:“恒天门楼下的禁制只是区区掌门和长老所下,我自然可以来去自如不受限制,可这三清池的禁制并不是。”
“下那禁制的人是谁?”
白柯有些诧异,“连你们都破不了?”
说起来,君宵和余贤是他所知的那些修道人士中最为深不见底的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所知有限,可根据林桀曾经看过的那些靠谱或是不靠谱的典籍来看,即便把这范围扩大到整个修道界,他们也绝对能算高手。
连他们都对付不了的人,那得是什么境界的?
“那人本就对禁制别有研究,不论下禁制或是解禁制都在我之上……如果是以前——”君宵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把什么话咽了回去,然后才接着道:“或许我还有咸鱼师祖可以破它一破,可现在……”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过那东西既然被禁制锁在了一隅之地,我们破不了,其他人自然也破不了,只要别再有人用那劳什子去兴风作浪,那就暂且先随它去吧。”
余贤叹了口气,颇有一份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嗯。”
君宵转脸又冲白柯道:“只是日后子时你便不要再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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