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人生,彩虹从此穿透灰暗。
他轻笑一声,柔声道:“会吧。”
历经数小时,他们抵达英国。
而后在那里待上好几年,只有每逢圣诞长假及新春才会回国与亲友团聚。这些年下来,祁隼硕博连读的同时,谢云的设计事业也越来越顺手,当年颜色杂乱无色感,而今色彩运用已练成独特的风格及美感,他所负责的蛋糕系列持续热销,谢家公司也得以做好慈善目标,更甚收过来自智协的几张感谢状,感谢他们公司的援助与支持。
从剑桥博士毕业后,曾经的祁隼不会想到,自儿个会愿意踏上和上辈子相同的事业。
然而今非昔比,他的心态已变。
上辈子的他宛若一只提线木偶,父母擅作主张走关系替他决定出路,他就听话地走上那条路,从没想过自己喜不喜欢、乐不乐意,显然,那时他的感觉并不能称为“喜欢”;这辈子,科研这行,他却进得心甘情愿,他的好胜心复苏,使他想要像谢爸爸当年建议的那样,追求能够造福大众或是引领社会进步的成就。
他相信他能行。
多亏他的好记忆力保留住上辈子的最后一项研究成果,他这一世得以从这些论点深入探讨更多——
虽说拿自个儿前世的成就出来发表算不上抄袭或盗用,可自尊心并不允许他为那点儿成果沾沾自喜,也不允许他仰仗那么一个理论洋洋得意两辈子。
他更爱给予自己挑战,更爱探索更多新奇的奥妙。
在二十七岁那年。
祁隼发表了针对量子力学领域的全新发现,获得各国科学家的支持,总算得以将这一世的艾萨克牛顿奖章给拿回来,他证明了,哪怕不走自己父母的高压路线,他也能拥有荣耀的人生。
与此同时。
谁也料想不到,将近十年未与祁隼联络的祁家父母会出现在新闻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遛一下祁家的爸妈出来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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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vitality
艾萨克牛顿奖章属于国际性奖项,记者自然会争相采访受奖者,新闻也自然会播报到各个平台,而平时都会观看新闻的祁家父母自然而然得知了自己儿子的光荣事迹,两人脑中生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会不会有人也来采访我们夫妻俩,问我们如何教出这样优秀的孩子”,第二个想法是“到时应该怎么说,才能掩盖掉我们多年不跟儿子联系的事实”,最后才想到自己儿子原来不用靠他们也能有出息。
只不过最后这个念头仅仅维持一秒而已。
他们俩又不免气恼地心想,二十七岁才得到第一个奖,如果儿子愿意听他们的话,早早跳级,早早进入科研的话,会不会现在拿的就不只这么一个?会不会他们夫妻俩早就能过上受人追捧的人生?早知当初就该强硬些把人给抓回来,果然让他自由是大错特错。
事已至此,他们也无法回到过去把自己“叛逆”的儿子给绑回来,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试图靠舆论让大众知晓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无论儿子回不回来,他们都与有荣焉了不是?
于是他们找了记者,并声称是祁隼的父母。
而后一切果真如他们所预期的那样,记者首先问他们是怎么栽培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教育方式,还问他们对于自己孩子的成就有什么想法。
最后的最后,问到他们还有什么话想传达给自己儿子时,大庭广众之下,惠淑玲骤然眼圈一红,惊得记者们登时一愣,旋即八卦的热血沸腾了。
自知毫无真情的泪花在脸上炸开,她喉头一哽,抬手稍捂鼻尖,“艰难”牵起嘴角,“强颜欢笑”道:“小隼,爸爸妈妈都很想你,真的非常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爸爸妈妈啊?”
乍听之下,这句话单纯是为人父母想见到在外忙碌多时未归家的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话语早已不足为奇;然而实际上却也留白得够聪明,足以让各大营销号或是网友自行脑补背后的故事。
有些人不多想,只在网上跟风感慨一波自己也在外地工作多年,公司又是自愿加班又是996,忙得、累得一年到头都没办法回家,突然很想找个时间请假回去探望父母;有些人则自身即世界中心,习惯于凭借自个儿有限的见识去揣测、议论是非。
不出所料,网上渐渐有了不如叉烧的风声。
有一,理所当然就会有二,尔后便有一些自称是祁隼以前同学的人跳出来发表,像是以前祁某就跟父母感情不怎么样,可我明明见过他的父母,对他的学习非常上心,上心到我都羡慕他有这样的好父母,只能说现在有的人啊,真的是猪狗不如……诸如此类无从验证真伪却足够杀人诛心的言论。
被记者有意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祁隼毫不意外,甚至心情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从他上新闻的那一刻起,他已然料到会有这一天。
毕竟他父母不是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他们不再骚扰他,一方面是担心他敢说敢做,再闹,就与他们走上法庭,坦白说,身为被告多少有些丢面子,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在等他回去求和。
所以他也把握住这次的机会,索性一次坦明清楚,“是,他们的确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也的确相当感激他们当年挖掘出我的天赋,花钱请家教栽培我,我不否认他们在这方面的付出,但一码归一码,真正让我愿意走上科研这条路的人并不是他们二位,而是我的再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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