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闲第一次经历场面如此宏大的成亲现场。
虽然他感觉自己此刻更像一个临时演员。
因为这一切也不过是他临时起意改剧本带来的结果。
他觉得当新郎官有点意思,于是就当了。
哪怕这样做有多么不符合逻辑,甚至让虞清一度以为自己中了高明的幻术。
但这就是他修行的意义啊。
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婚礼现场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连相熟的人都没有,除了新娘子是真的之外,所谓亲朋好友与客人,谁也不认识谁,大家拿着默契的剧本,说着满口的祝福。
只不过新奇一阵后。
余闲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
“大概是因为我一开始就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游戏吧。”
想着,余闲看了一眼身旁的虞清,她眼中的喜色无需掩饰,混身上下都散发出惊人的魅力,充满了一种别样的生机,仿佛她的人生从此刻重新开始。
“真真假假,我似乎也分不清了。”
余闲莫名的想起一句话。
你在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而玩弄感情的他也将被感情反噬。
一念至此,余闲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再参与这场热闹。
他看着虞清在现场长袖善舞,面对诸多玄尊使者的贺喜应对游刃有余,就连虞族另外两祖炎祖和泽祖也能不卑不亢,平等对待,大概是虞族未来族长的名号给了她底气。
她本就是天水虞家的女家主,曾管理着一个偌大的势力,想要做那中兴之主。
名利场才是她的战场,权谋才是她的天分。
余闲欣赏虞清的手腕之时,也有人在看他。
虞明阳主持完婚礼后就自己找了个角落在喝闷酒。
他对虞清没有感情,也不会对什么天水域第一美人太过上心,只是任谁莫名其妙的被抢了媳妇,总是不开心的。
尤其是新郎官还突然坐到他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
要来嘲讽他,侮辱他?
可是两人之前从未见过,理应没有什么恩怨。
虞明阳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一副戒备和不好惹的模样盯着余闲。
他默默打定主意,如果待会真的听到什么不中听的话,那他也要忍了。
此人能够让炎祖亲自为其开口,来历非同凡响,在没搞清楚其背景之前,他是绝不会主动交恶的。
余闲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幽怨的目光。
他目光一转,就看到身旁的一个帅大叔一副被抢了老婆的样子死死盯着他。
“道友,我与你之前可否存有恩怨?”
虞明阳一愣:“你不认识我?”
余闲想了下,恍然大悟道:
“你就是刚才为我们主持的那个司仪吧,倒是麻烦你了,说话还怪好听的。”
虞明阳满腔恶意顿时一滞,泄气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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