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是徐炎府上的花匠,儿子儿媳去世得早,和孙女相依为命,徐炎他仗势欺人对草民的孙女起了色心,要强娶我孙女做他的小妾,我孙女不愿意,草民就偷偷送孙女出城,谁知被徐炎发现,草民便把徐炎引开,一路被徐炎追赶至此,幸而遇见大人,救我性命。”老人提到此事,抬袖抹了抹眼泪。
“那你孙女现在何处?”
老人道:“离这里两里地的城隍庙。”
“老人家请放心,我自会为你做主,”谢兰辞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钱袋拿给老人,“这些钱你拿着,明日接上你孙女,好好过日子。”
老人捧着钱袋,感激涕零,给谢兰辞磕头谢恩。
第二天清早,楚骁推开窗,便看见楼下后院水井边站着有两个人,是谢兰辞和昨日那老人。
谢兰辞在打水洗脸,他挽了挽衣袖,露出两截细白手腕,柔软长发披散开来,随意搭在身后,就算经历了昨天那乌七糟八的事,他们的太傅大人依旧是端方之态。
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楚骁和那老板娘与店小二三个人,其余的人都被绑在了另一间屋子。楚骁看了眼那默不作声的两人,打算下楼去。
打开门的时候,他听到了瓷片割破绳子的声音,楚骁扭头,对上那女子有些慌张的眼神,注意到她身后没有藏好的一角茶杯瓷片。
楚骁轻笑了声,抬脚出了门。
第17章
“谢大人,起这么早?”楚骁来到后院,背着手站在屋檐下。
谢兰辞坐在石凳上束发,“卯时上朝,我早起惯了。”
“原来上朝是卯时,我还以为是辰时呢,”楚骁走近,坐到谢兰辞旁边,感概道,“怪不得我每次到的时候,大家都到了,你们一直在京做官的可真辛苦。”
谢兰辞横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这人也真好意思,几次三番迟到,丝毫没有悔改之心。
谢兰辞一只手抓住一缕头发,另一只手拿着发簪打算插入发中,他试了几次都插歪了。往常都是谢府的下人帮他束发,现下就他一人,束发不顺手,弄起来相当费劲。
当他再一次把玉簪插歪,手被人握住了。谢兰辞怔愣一瞬,偏头便看到楚骁在他身后,神情一脸不耐烦。楚骁不由分说地抽走谢兰辞手中的簪子,“我来吧,你这样得弄到几时,我们还要赶着进城吃早饭。”
“谢谢,”谢兰辞松开抓住头发的手。
楚骁其实也没给人束过发,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点儿小事难不着堂堂将军大人。他把头发缠绕在指尖几圈,将簪子直接怼进去,将手里的长发牢牢固定。
楚骁挽发的技术实在太烂,谢兰辞轻哼一声,眉头微皱,强忍下发簪与发丝拉扯的疼痛。
“抱歉,我是个粗人,没轻没重。”楚骁话虽是这么说,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他悠哉悠哉地摇着腰间玉佩的红绳,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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