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着腿往前挪动了几步,仔细的看着那只只剩浅枣色肌肉纹理还有整字轮廓的兔子,得,别说雷大哥这整兔扒皮的手法还挺好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兔子本该被皮毛保护的肌肉上,全是一道道撕开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是没有了,现在这肉全是裂开开的,怎么讲,就像是一个人死在棉被里,从外面看被子一点事儿都没有,但要是把被子一掀,里面整个都挠烂了——
“锤子……”
这声是安九出的,她紧着眉站在我旁边,“大哥,这是你刚才用刀割的?”
“哪啊!”
雷大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看着我们,手上还轮着个刀,这出儿倒是挺喝人的,“我就是一把皮剥下来就现不对劲儿了,你看着伤口,哪像是用刀割的,分明是爪子挠的么……”
这个我承认,兔子肌肉上的口子全是纵横交错的,这是死的时间长了,也没血,就剩下颜色偏深的肉了,所以看得就特别的明显,撑着胃里的不适我继续开口,“雷大哥,那内脏你看了吗。”
“你自己看吧。”
雷大哥说着就把那光秃秃的兔子一番,小六当即就呕了一声转身撤了,拒绝再看,我站着没动,表情也控制着相对淡定,但胃里的确是不舒服,这小兔子从最下面的肠子到上面的肺脏,全剩渣了。
不,馅。
拌好的饺子馅儿什么样这兔子的胸腔和肚子里就什么样,这哪是被挠了啊,这是把搅拌机弄自己肚子里祸祸了吧,最重要的是吧外表看还一点事儿都没有,纯粹的内伤,这也太狠了。
“薛先生,你在看看这个……”
正想着,雷大哥挺着一张纠结的脸用下巴示意我看着案板,我仔细的看了看,就在那兔子旁边,还有个半指多长,弯曲的小铁钩子,比鱼钩要大些,但比正常的衣架钩子却又小很多,见我看的认真,雷大哥各种顶着恶心的开口。“这是刚才从兔子肚子里掉出来的……薛先生,是我家兔子误吃的?”
没用我应声,雷大哥就开始自我否定,“不能吧,这兔子得傻成什么样自己吃铁钩子啊,这东西它怎么咽啊,它们吃东西不都得是拿牙磕吗,再说,我家兔子死了这么多,都吃钩子了?那嘴角也不能没血啊,薛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小六!”
我看着那钩子直接叫来小六,“把我包里的血带拿来……”
小六哦了一声又瞄了一眼,清了下嗓子去包里拿出我要的东西,连带着凑到我耳边来了一句,“四姐,不会真是猫妖吧。”
“我看啷个是妖!”
安九不客气的在旁边出口,:“耸人听闻!老娘长这么大就听说过人害人,没听过啷个妖精害人!”
我没多说话,越来越觉着这事儿不单单是看房气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讲,我觉得雷大哥家出的这个事儿跟房气没什么关系,是雷叔搞的混淆了,手上动作很快的系上血带,之后往衣服里掖了掖,直接贴上皮肉,做完后微微的适应了一会儿——
“雷大哥,你往旁边让让……”
雷大哥虽有不解,可还是很配合的点头朝着安九他们身边走了几步。
我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借着体阴的优势让自己静心,挺了能有一两分钟后这才伸手,指尖快要触碰到鱼钩时直接闭眼,在一片漆黑中食指再一上前,对着鱼钩微微一压!
‘喵呜~!~~’
耳边忽然听到很嘈杂凄厉的声音,头根儿有些微扎起的麻意,我用力的闭眼,想详细感受时却幕地看到了一双鸡蛋大小的绿色眼睛,吓得心里一惊讶,正要睁开眼只听着‘喵呜~~!!’一声尖叫三爪子尖利迎面而来!
“啊。”
松手的同时脚下直接后退,脸颊火燎燎的生疼——
挠我!!
“四姐,怎么了?”
我没说话,明知道是假的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去,这要是真的这大爪子都得给我挠破相了!
“薛先生,你怎么了?”
我缓了口气看向雷大哥,“雷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者是得罪谁了,这应该不是房气的问题,很明显是有人在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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