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1c18小队空降在一座方圆数里的大宅内。车轮撞击地面出的沉重闷响也未能引起远处街巷执勤兵卒的注意。
队员们拿起武器搜索周边,打算将主人们统统捆起来。
执行者分成四组,快巡查整座大宅,却现富丽堂皇的宅邸内空无一人。
宅邸正厅以青铜瓦覆盖,宏丽壮伟;梁柱门窗由螺钿嵌饰,穷极工巧;园中垒奇石为山,风景奇绝。
林不赞道:“真是个清贵所在。”
陨石下令在一间挂着“得贤治定”牌匾的房间设立指挥部。林不拿着战术手电照看门上牌匾的瘦金体书法,题款是“天下一人”。
“徽宗的字!”他惊呼出来。
“这有什么稀奇,这是汴京,宋徽宗的字画到处都是!”兆节见他一惊一乍,故意抬杠。
“非也,非也!”林不大摇其头,“此地我略有所知!”
“你知道这是谁家?”方白凑过来问。
林不却谨慎起来,“要看过地图才能确定。”
无人侦察机还未飞回,车载主机“老丁”已将汴京实景地图绘制完毕。
全员进入宽敞的书房,围着投影在书案上的全息地图讨论不休。“这是我们,”林不指着地图上的标记处,手指往旁边一移,“这是鼎鼎有名的大相国寺!加上宋徽宗的题款,可以确定,我们现在位于北宋末年著名奸臣王黼的家里。顺便说一句,这人应该已经被宋钦宗弄死了。”
“弄死?为什么?”
“问得好!”林不有机会表现专业历史研究者的功力,顿时精神焕,“他是北宋六贼之一,宋徽宗之宠臣。后因与‘隐相’梁师成结交密切,被认为内外勾结而失宠。金兵第一次南下,王黼不待诏命便携妻儿逃跑,被钦宗贬官,籍没家产。当时六贼恶名昭彰,天下人皆曰可杀,开封府尹聂山遂派武士杀之于谪贬途中。”
“刚才检查就现这宅子废弃好几个月了!”方白若有所思,“就是说,现在是第二次金军南下,靖康元年即将结束。”
“具体时间还是不清楚,该找个土著问问。”六臂遗憾道。
书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白影冲了进来。
“白袍回来了!”陨石高兴道:“有什么收获?”
白袍左手拎着一个瑟瑟抖的人,“这位是骰子李,开赌场的,刚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
他把骰子李扔到书房中间。
方白忽然意识到,从1号基地演练场汇合so1c18小队开始,他一直刻意忽略了这个代号“白袍”的人。空降后,大家纷纷下车,多数人也没有察觉白袍的消失。他仿佛拥有一种奇特的能力,让别人对他习以为常,却视而不见,犹如空气。
睡衣亵裤的骰子李在冰凉的地面上打了几个滚,浑身生疼,又冷又怕。他惶急地抬起头,满脸惊恐望向一屋子怪人。
“问过话了吗?说了多少?”秦镜问道。
“问了,这家伙不老实,跟我耍滑头,”白袍冷哼一声,“有用的也说了一点,时间已经确定,靖康元年闰十一月初九。另外,他提到了最近的怪事,比如河水变成循环、白夜交替没有过渡……,还是位面规则劣化那一套。”
“说了这么多,不是挺乖的吗,他跟你耍什么滑头?”
“当然是钱啊,家里金银、铜币藏在什么地方就是不肯说。”白袍说完转头狠狠瞪了骰子李一眼。
“回到古代抢金子我能理解;连银子、铜钱也抢太说不过去了吧?”林不小声跟方白吐槽,“而且为什么抢赌场老板?抢皇宫国库、达官官贵人才对吧!”
秦镜耳朵很灵,听到这话微笑起来,“我们可不是抢钱,而是做后勤保障。位面任务不知道执行多久,要在汴京生活,总得掌握点儿流通货币。”
“理解!”方白点头,“位面执行者的需求是土著不可逃避的命运!”
“这话我爱听!”秦镜给了方白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一把拽起骰子李,拉向旁边耳房,“交给专业的吧,我让他把家底都交出来!”
骰子李支棱着耳朵,把每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仍然搞不明白这是一伙什么人。他脑筋转得飞快,却想不到这群人里唯一的女子开始粗暴撕扯他的衣服,她想干啥?莫非要采阳补阴?这女子生的恁地好看,莫非是什么山精妖狐?她若要采补我,我给不给他采呢……
没过十分钟,秦镜从耳房里出来,对白袍道:“全招了,我画个示意图给你,今晚把钱财都取来吧。”
兆节故作落寞道:“果然催眠大Fa好,心理医生妙!我这个情报员还是不够专业啊!”
秦镜扭头白了他一眼,“说什么酸话!那家伙瘫了,谁去处理下?”
白袍不辞劳累,道:“人是我抓的,还是我来吧!”
陨石点点头,“别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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