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那个夜里?
花有泪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到当年,但花有泪没有就此陷入回忆,而是在迅速“翻找”一番之后,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玉壶里的黑色小蛇。
“听你的口气,好像在月门见过我?为何我却没有任何印象!”
花有泪从刚才开始就不再自称府君,为得是在妱儿面前尽量放低姿态,方便他从妱儿手里换取那两枚“灵果”。
黑蛇见花有泪终于肯搭理自己,在玉壶中吐着蛇信扭着腰身,米粒大小的眼睛不时地放着幽光。
“你叫,叫花什么来着?”
黑蛇一副趾高气昂记性不好的样子,说话的腔调就仿若比府君地位还要高很多。
妱儿认真听着,难得花有泪注意力不在自己的“名字”上,她才不愿触霉头找不自在。
只是妱儿始终觉得这黑蛇来历不明,自己醒来的时候它就在玉壶之中……想必臭蜈蚣也不可能在自己命门之中养条怪蛇。
就在妱儿默默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花有泪却已然被黑蛇的话所迷惑。
花有泪既不想此时放弃妱儿手里的千缘果,更想从这黑蛇口中听到些当年的秘密。
花有泪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黑蛇给自己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花府府君,花有泪……不知你所说的二十年前那一夜,到底是哪一天?”
黑蛇故作高深,如果不是玉壶碍手碍脚地困着它,只怕它现在立刻就会冲到花有泪面前。
“对!对对对对,就叫花有泪……不过你这小子的问题也真奇怪,二十年前那一夜就是那一夜,本圣主怎么可能将你这种小人物记得那么清楚!”
小人物?
花府府君如果也算小人物的话,那妱儿在黑蛇眼中,岂不是压根不值一提。
妱儿和花有泪同时听到这个词从黑蛇口中说出来,俩人心里同是一惊。
妱儿心中偷笑,没想到堂堂府君也有成为“小人物”的一天,这让她这个装作月族的香门门主找到了一丝平衡。
反倒是花有泪,内心虽有波澜,但因为他的长相而显得更加沉稳。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这小人物又如何在那一夜入了你的眼?”
黑蛇在玉壶里翻了个身,尽量让自己舒服些。
“想入本圣主的眼?不不不……你还完全没有这个资格!本圣主只记得那一夜,是被即将临盆的盈妱仙子吸引而来……至于花有泪这个名字,完全是事后才知道。”
“你是说……”
花有泪在听到“盈妱仙子”后明显十分激动,更是一个前冲直接将妱儿拨弄到一边,顺手捡起了玉壶。
妱儿则趁机一摔,假装被花有泪的蛮力推开,两枚千缘果顺势滚落在地。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糟了,千缘果一旦沾染尘气,回去一定会被府君责骂,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妱儿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很怕府君怪罪。
花有泪一手拿着玉壶,还没继续追问,就听到妱儿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这时,花有泪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而且自己怎么能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提及二十年前的秘闻。
“那个……虽然不知你叫什么,不过你手里这两枚灵果可否让给我,什么条件随你开,并且我回到月门后一定会在下府君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不知,意下如何?”
妱儿一听,心中暗喜。
不枉她如此卖力的表演,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既能在花有泪跟前蒙混过关,还能用千缘果帮到自己素未谋面的“生母”盈妱仙子,可谓一举多得。
“多谢府君成全,多谢府君成全……我这就将千缘果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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