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以宁似是觉得玩得挺没意思,锁屏之后将switch放到一边,顺手从桌上拿了袋薯片。
陈清雾呼吸滚烫,喉咙里有种烧灼的痛。
喊孟祁然,第一下没发出声。
正准备再喊,这时候远处有个朋友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上面雪堆起来了!快过来打雪仗!”
詹以宁立即放下薯片袋子,“走走走孟祁然,打雪仗去。”
孟祁然没动,“你们去吧。清雾还在睡觉,我在这儿陪她。”
“雾雾都睡了你干坐着?她醒了要是找你会给你打电话的。”詹以宁伸手,一把捉住孟祁然的手臂,将他拽了起来。
孟祁然差点一个趔趄,“詹以宁你练举重的啊力气这么大。”
詹以宁笑,“怕了吧?等下别说我不让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孟祁然“嘁”了声,挣脱了詹以宁的手,单手抄进棉服口袋里,跟了过去。
陈清雾好似力气尽失,躺回床上。
渴得受不了,积蓄了一会儿力气,一撑臂爬了起来。
头重脚轻地穿好鞋和外套,下车时差点踩空。
大家都打雪仗去了,营地一片狼藉。
陈清雾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搜寻一圈没找到热饮,只有矿泉水。
平常搬几十斤重的高岭土不在话下,此刻拧个瓶盖却觉得虚浮无力。
好歹是拧开了。
今日温度低,常温的水入口跟冰的没什么差别,很冷,但也很解渴。
她喝了两口,拧上瓶盖抱在怀里,身体蜷坐。
那冰冷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孟祁然喊:“雾雾?”
陈清雾“唔”了一声,想抬头却觉得脑袋灌铅一样沉重。
听见许多的脚步声,大抵是打雪仗的大家回来了。
孟祁然手背来探她额头,惊讶:“你怎么发烧了?”
“……嗯。”她缓慢地应了一声。
孟弗渊被电话吵醒,看时间是在凌晨一点钟。
下楼时茶室里牌局还在继续,孟弗渊正犹豫是否过去打声招呼,母亲祁琳提着茶壶出来了。
“弗渊?你不是睡了吗?”祁琳见他穿戴整齐,微讶,“这么晚准备出门?”
“去接祁然和清雾。”
“祁然不是说叫代驾吗?”
“没叫到。清雾发烧了,怕拖久了耽误。”
今天腊月二十八,下雪天的凌晨,又是鸟不拉屎的山上,没哪个代驾会这样敬业。
“清雾发烧了?!”
孟弗渊做一个“嘘”的动作。
祁琳急忙捂了一下嘴,往茶室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不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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