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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刚立春不久,仍是七九寒冬,万籁俱寂。
是夜,雪化为?连绵的春雨,绵密地落在窗棂上。
余思归明天?就要回高复班,迎接最后?一学期的高四生活;而盛淅在她走后?,计划上是准备直接回北京。
一来?大学已经开放了,学生可?以自?由返校;二来?他们学院本学期实行导师双选制,叫什?么预研计划,开启科研生活;思归趴在旁边看他和学长讨论院系导师,盛淅似乎准备选张教授或者他下面的小导师——让思归较为?吃惊的是,张教授竟然是个热门?选项。
竞争十?分激烈。
“想选他的人很?多。”盛淅解释:“而且现在不比当年了。”
思归不满道:“什?么叫不比当年?张爷爷当年也?是非常抢手?的。”
思归永远记得年少时那厚厚一摞挂号信。那年代所有的简历档案都是手?写,一封封装着手?写简历与复印件的信穿过天?山,穿过高原,从太行山的另一端,从扬子江的另一头,从五湖四海寄来?。
里面折叠的厚厚的纸张,曾是他们努力的证明。
尽管那些年轻人现在散落五湖四海,连最强大的大师姐都向生活低了头。
但他们在寄出?简历的那一刻,代表着的,是一根根不肯弯折的脊梁。
譬如柳敏。
——譬如张客舫本人。
“余思归你老管人家叫张爷爷。”
在漆黑夜里,盛淅低下头端详思归的眉眼,促狭又揶揄地问:
“也?不知?道人家认不认你这个孙女啊?”
——那是小时候的习惯。
归归刹那羞得耳朵尖尖一红,眼角眉梢发烫,连辩解都不能,接着被盛淅拉过去,温情脉脉地抵住了眉角。
温热得无以复加。
“耳朵红的时候真可?爱。”盛大少爷促狭道。
接着,一个热热的吻在这长夜中?,落于唇间。
归归浑身发抖地仰起头,感受他的鼻息,
唇分时,盛淅笑着看着她,问:“你想听?张爷爷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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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淅连赞美都如春雨般温厚。
思归被他吻得腰眼发软,躺在枕头上,柔软地摇了摇头。
盛淅笑着和思归鼻尖相抵,亲昵又深情地问:
“还是你想自?己去?”
归归腰眼都在发酸,看向俯在她身上的盛淅,点了点头。
如春莺立在桃枝上。
“好。”盛淅说。
接着他低下头,和她接吻。
那近乎是难以自?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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