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那白若溪只顾着埋头痛哭,纤弱的肩膀靠在陆易的肩头上。
陆易只觉得自己承担着什么了不起的重担,一心只想着要怎么去安慰她。
陆易心里到底是有些怜惜她失去自己的孩子。
陆易面色一软,不由得轻轻的拍了拍白若溪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若溪,以后的时间还长呢,我会多陪着你的,你就放心吧。”
白若溪听了陆易的话,猛然从陆易怀中坐起,恨声说道:“这一切都怪刘思思那个贱女人,都是因为她,陆先生,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陆易心头一阵痛楚,却又强忍着不想露出声色来,便说道:“你现在便安心休养吧,我已经吩咐管家阿姨了,你想吃什么,只管跟她说。”
白若溪见陆易竟是提也没提刘思思的事情,心中大恨,不由的责问道:“那刘思思那个贱女人呢,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可她还是好好的活着。”
陆易已经从刘思思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白若溪的说法,以为她只是对刘思思让她失去了这个孩子而伤心难过,可事情本来就有两面性,若没有白若溪污灭刘思思在先,找不到证据又失手打了刘思思一巴掌在后,是个寻常人哪个又受得起这样对待。
陆易转念却是又想到,那刘思思之前也并不知道白若溪有身孕在身,话又说回来了,白若溪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陆易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若溪,你已经怀有身孕在身,怎么当时不小心一点呢,如果你小心一点,我们的孩子说不定就不会没有了。”
白若溪面色一暗,没有多想,说道:“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都是那刘思思太过可恨了。”
其实白若溪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她只是不想那刘思思在陆易面前得了脸面,这才把孩子的事情往刘思思的头上推罢了。
却听那陆易又问道:“你怀有身孕的事情,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白若溪一阵哑然,她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只顾着攀咬那刘思思去了,却忘了先前承认自己知道已经怀孕,却没有告诉陆易,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怕陆易多想,白若溪拼命想起理由。
别说,还真让她想起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白若溪脸色苍白的看着陆易,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只是想晚两天告诉你,到时候给你个惊喜罢了,哪里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易又转而问道:“你妈妈的项链的事。”
陆易沉吟了一下,显然是在思索怎么开口最好。
白若溪抢先说道:“项链一定是刘思思拿走的,只是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我才没有能在她的房间里找到,陆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才是。”
陆易微微一笑,既没有说相信她,也没有说不信她。
白若溪心下暗然,心道也不知道在她昏睡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刘思思又跟陆易说了些什么。
平日里陆易并不让白若溪接触公司的事情,却让那刘思思去帮他整理资料,对于这件事情,白若溪介怀极了,却又不想对陆易说出口。
在白若溪看来,这是陆易对刘思思的信任,恐怕这件事情是她比不过刘思思的地方,平日里,白若溪总是想法设法的想要讨了那陆易欢心。
只是,好吃的糕点易做,人的心却总是难以衡量的。
再好吃的糕点,陆易那么有钱,总是有机会吃到的,这又怎么比得上陆易对刘思思的信任呢。
那个办公室,陆易可是专门交代过她,要她平日里没有事情,最好不要进去,却又随便那刘思思随意进出,这不是差别对待又是什么呢。
这却是那白若溪钻牛角尖了。
先不提刘思思平日里整理的都是陆易不在意的资料,再说,陆易不让白若溪轻易进去,而让那刘思思随意进出,却是从心底里以为白若溪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罢了。
毕竟,白若溪平日里不是上街购物,便是在家里做些糕点什么的小东西。
就在这时,医生又进来了,转眼又到了换药查房的时间。
陆易对白若溪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就好。”
白若溪有心留他,却又怕他看多了自己脸色惨白的样子,心里不快,便强忍着心酸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那陆易走了。
陆易走出房间,看到那刘思思神色疲倦的倚靠在右手边的白墙上,正要上前对她说话。
却见那管家阿姨正在低声说些什么。
陆易不由得走了上去,问道:“管家阿姨,怎么了。”
管家阿姨见了陆易,心中一松,又转头对着陆易说道:“陆先生,你快来帮我劝劝刘小姐吧,刘小姐的胳膊扭伤了,她却说什么也不肯去看医生,我怕这时间长了,怕是要落下什么病根的。”
陆易看了眼靠墙而站的刘思思,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阿姨嘴里咕哝了两句,却是不敢大声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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