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从小在双医生家庭里长大的小孩,宋皎月表示她在医院看病并没有什么优惠,毕竟医院的药品也不会打折卖给她。
在交完费用之后,段磊似乎变得和她“同仇敌忾”。
他躺上担架床的时候,嘴里还在抱怨:“太黑心了,这一天得赚多少钱?”
急诊的手术等待区围了许多人,或蹲或站,他们在等待里面的医生出来。每当那扇沉重的门打开的时候,无数道视线都会沉默地汇聚过去。
“xxx的家属在不在?”有一位戴着花帽子的医生走出来。
“我我我,是我,医生。”一个蹲在墙角的女人猛然站起,其余人失望地坐了回去。
“手术做好了吗?”
“还没有,来签一下麻醉同意书。”
原来是麻醉医生。
又过了一会儿,门关上又打开,里面的人叫到了段磊的家属。
虽然是神经阻滞,但也属于麻醉范畴,同样需要签风险知情书。
段磊也没有亲朋好友,是两位民警帮他签的字。
女民警看宋皎月一直沉默,以为她害怕被段磊追责,小声安慰道:“没事的,这么晚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通知你的。”
宋皎月抬头看了一眼那道大门,似乎能看到门内忙碌的景象。
这一次宋皎月没有拒绝,而是说:“那我先走了。”
她收到来自幼菱姐的消息,问这边的情况如何,需不需要她赶来帮忙。又说沈白知道此事,一定要赶过来看她。问宋皎月现如今在哪。
宋皎月直接发语音消息:“让他回去睡觉,别来烦我。”
宋皎月知道急诊手术室的位置,也知道怎么进去。
事实上进手术室并不难,因为医院本来就有很多实习生、规培生和进修医生。
除此之外,一些厂商也会跟常规手术的台。
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儿了。小的时候她曾经来这里找爸妈,在急诊的麻醉办公室写作业。
她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老钟和老宋了。
最外侧的区域有密码锁,可以通过密码、瞳孔或指纹解锁。
不巧的是,宋皎月知道爸妈的密码永远都是那六位数字。上到银行卡密码下到手机锁屏,都是宋皎月妈妈的生日。
门突然开了,是她身后的人的瞳孔照亮了门禁系统光屏。
是凌霄。
但是宋皎月还不知道凌霄的名字,毕竟他今天是被拉过来帮忙,急诊办公室门口挂的也不是他的牌子,而是另一位姓胡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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