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下来,落在他身上,如果姜亦棠在这里,她肯定不敢认这个人就是她认识的谢玉照,她印象的谢玉照意气风发、矜贵风姿,而眼前人却消瘦得过分厉害,衣袖没遮住的地方似有疤痕若隐若现,一身银白色的织锦袍松垮垮地被穿在他身上,他单薄得仿若一张纸。
卫笠皱眉过来:
“殿下,您不能吹风。”
见殿下没有任何反应,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姑娘不会再来的!”
那人终于掀了掀眼皮,却很快又垂耷下去,仿若没有听见他的话。
卫笠闭了闭眼。
明知姑娘是什么人,殿下当初选择姑娘时,就该知道他如果不能一直得势,就会有现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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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照被幽禁五年,姜亦棠只去一次太子府。
后来谢玉桓和姜谙茯成亲,谁都知道谢玉照和姜谙茯感情甚笃,但许多人都琢磨不透谢玉桓对姜亦棠的态度,说他欢喜姜亦棠却不尽然,但他总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姜亦棠,时而在尚书府还会替她说话。
因此,姜昃旼恢复了她府中姑娘的待遇,却越发遭到嫡出一脉的冷眼。
姜亦棠只能避得远远的,她不喜谢玉桓,后来,只要谢玉桓来尚书府,姜亦棠都只会窝在颂桉苑中。
这五年中,姜玵妢都嫁了人家。
只有姜亦棠和姜霜鸢仍是没有动静,姜亦棠是处境艰难,姜霜鸢却是对谁都不满意,她仿若根本不着急嫁人,任凭姜夫人怎么着急,都是不松口。
谢玉照被幽禁的第五年六月。
青粟在花园中摘了好一些花,在府中晒干后,一瓣一瓣地挑拣,许久,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
“姑娘,奴婢选好了。”
姜亦棠垂眸给香囊收尾,听到青粟的话,让她把花瓣拿过来,全部放进香囊中,她把香囊口子拉紧,嗅了嗅香囊的味道,方才点头。
见她弄好了,青粟才问:
“姑娘今年还做桂花结吗?”
青粟很少问姑娘每年在这时做香囊和桂花结干什么,她一直跟着姑娘,自然知道是因殿下的生辰就在这个月。
殿下一贯喜欢姑娘给他编的桂花结,往日房间上都会挂起,偶尔会编个小穗子在玉佩上挂着。
姑娘后来很少出府,只被困在尚书府中,除却每年这时会做些香囊和桂花结,姑娘从没提起过殿下,青粟也不知道姑娘在想什么。
青粟也很难劝姑娘什么,但偶尔还是觉得唏嘘,殿下和姑娘当初明明那么好,如今却落得这般结果。
果然,姜亦棠什么都没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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