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甚至都没有还手,应该又把所有责任揽下来了,虽然他说过不会帮她背锅。
距离f1的首站只剩一
个礼拜,不知道他的伤势会不会影响比赛。
抵达岛湾十八号将近八点,距离他的飞机起飞还剩2个小时,他还没走,客厅和二楼的房间亮着灯,不过亮的居然是她以前住的那个房间。
看来他对主卧觊觎已久,她一走,他就迫不及待搬了进去。
月色轻慢,夜凉如水,腊梅怒放,暗香在雾蒙蒙的空气里浮动,花架下,秋千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穿过草木葳蕤的前院,她来到主屋廊下。
既然要做戏,这屋子的指纹和密码肯定没变,她知道自己能像过去两年间的每一次一样,轻而易举打开眼前的这扇门。
她没有轻举妄动,选择给江开拨电话。
他接的很快:“喂?”
“你方便给我开个门吗?”盛悉风说,“给你带了点吃的。”
“……”江开一时半会没搭腔。
盛悉风等了一秒,说:“我知道沈锡舟对你动手了,不好意思,怪我不够小心,我来赎罪。”
江开又顿了一下,说:“直接进来吧,你的指纹我没删。”
得到主人的首肯,盛悉风才熟门熟路开门进去。
下意识扫视一圈屋内情形。
和她走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到处都是她的东西,连她搭在沙发边上的大衣都还原封不动地挂在那里,她打开玄关处的鞋柜,她的鞋子都还在,一双都没少。
弯腰换鞋的时候,她隐约间甚至有点迷糊,觉得自己正稀松平常地回家来,和他的离婚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可她抬眼就看到了车钥匙橱柜里,自己亲手留下的那把家门钥匙,至今没有动过分毫,无声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盛悉风心里的滋味有点复杂,她把外卖盒放下,问:“给你放桌上了。”
“嗯,谢谢。”
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盛悉风没听到他那头有任何动身的动静,似乎根本没打算下来。
“我走了?”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人竟无礼如斯,试探着问。
江开:“嗯。”
“……”盛悉风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第一的脑残,她为自己泛滥的同情心而羞耻。
几个小时前,她明明亲耳听他说起从小到大那些过去,听他承认有多在乎她。
可是一扭头,他就能连下楼的面子工程都懒得维持。
好像不管证据多确凿,他总有办法耍赖,让一切都不作数。
千忍万忍,实在没忍住,冲话筒骂了句:“江国庆我去你的。”
她撂掉电话,拎上外卖盒就要走。
在玄关处换鞋之际,楼上终于传来动静了,先是开门声,继而是走廊上跑动的声音,最后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的声音。
她动作停下来,抬眼往楼梯方向看,颀长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
见她还没走,他步调才慢下来,改成一步一台阶。
虽然竭力掩饰,但仍看得出,他右腿走起路来不是很利索。
盛悉风的眼神在他身上身下逡巡,这趟过来,除了因为良心不安给他送饭,也想看看沈锡舟到底动手到什么地步,但他墨镜口罩帽子全副武装,根本看不大出来。
江开慢慢走到她面前,犹豫一会,伸手。
盛悉风手臂下意识往后躲,是个抗拒的姿势,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看她:“东西给我吧,我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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