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大爷重重地抓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地道:“爹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没事就好。”
“嗯。”刘宽带着重重的鼻音应声点头,粗糙的手抹去泪水,抬起头时泪珠已被隐忍着:“爹,明日我会上安理寺讨说法!”
秋季见此呼了口气,这才放开抓他的手,可听她这么一说又觉狐疑,“这位小兄弟,为何这么说?”
刘宽听他一问,和刘大爷两人才打量了他一身穿着一番。
“与你无关,你是谁?来这里干嘛?我们不认识。”刘宽警惕性本就高,一清醒回来,也恢复如常了。
倒是刘大爷为人比较祥和,睇了儿子一眼方面向秋季,微微弯身道:“方才多谢小兄弟的出手拦阻,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来这里是否有何事?”
“刘大爷叫我李然就好,方才也只是举手之劳,本不应该在这时刻来上门,可这村里唯有刘大爷这里有木刻工具,遂不得不来。”秋季礼貌地拱手说完后看了刘大爷的反应。
刘大爷朝着秋季点了点头后拉着刘宽便转身入屋。
眼看着他们迈着蹒跚的脚步进屋,秋季抬起的手半响,无奈落下,就要转身离开时,刘宽步了回来。
“不介意的自己进来拿了就走人吧,我爹要去看我娘和我姐。”
秋季心里又喜又感激,忙道谢后跟在他身后进入宅子,望着里面空空如也顿觉疑惑。
似乎是看到邱月眼眸里的疑惑,刘宽道:“都卖了,打算离开这里,爹说,换个环境免得睹物思人。”
秋季微微点头,未说话,刘宽也没继续多说的意思,于是两人一路静默。
空荡的宅子微风吹来,显得有些凉意,白绸带随着微风轻扬摆动,在经过正堂时,秋季好奇地望了进去,瞧见两具棺木脚步一顿。
刘宽拧眉不耐地睇了他一眼,“干嘛!”
“既然打扰了,能否给我上柱香。”
没待刘宽沉眉拒绝,站在棺前的刘大爷便在里面扯着有些沧桑、暗哑的声音道:“小兄弟有礼了,也罢。”
秋季向刘宽微微弯身便步入正堂,在经过棺木时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又是一震。
真的是昨日的老妇和女子!
刘大爷见到他如此神情,狐疑道:“怎么了?”
“嗯……我也是陪少爷刚到安理寺,曾与尊夫人和令媛有着一面之缘。”
昨日还一起其乐融融过寿辰,今日却阴阳分隔;原本还站在阳光下的,如今却冷冰冰的躺着一动不动,叫人如何不伤心和感慨。
“嗯,原来如此。”刘大爷微微点头,便没再说话,只是细细望着棺木里的老伴入了神。
秋季上万香领了木刻工具后已是黄昏,遂赶紧地回安理寺,可一回到屋舍却不见小姐和夏季,连长尾也不在。
“天也黑了,是去用晚膳了吗?”秋季出了屋舍,喊住经过的小僧询问道:“小僧,请问您知道我家少爷去哪了吗?”遂比了比少爷住的屋舍。
“哦,你说那位公子啊,他在海经阁与王爷和王妃他们一同用膳呢。”
什么!秋季惊诧得一怔,谢过小僧后赶紧朝着他所指方向走去。
比起她的惊诧,夏季更加提心吊胆的。
倒是邱月,一同往常般淡然温和地坐着,不过她怀里的长尾却瑟缩着,不因其他,正是因为齐禹为那只老鹰正瞪大着眼睛盯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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