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想着,要拿下他,征服他,在他的世界呼风唤雨、为非作歹。
现在,一切都如她所愿。
只是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心甘情愿地与他捆绑一辈子。
无论是宋延琛,还是她,两人都忙。
宋延琛始终保持着早起健身的习惯,而那时左枝在睡觉。
洗过澡后,他边吃早餐,边浏览报纸,左枝还在睡觉。
也就在他快出门时,才能听到房门启开的声音。
左枝套一件他随手丢到床尾的t恤,大领口松垮在肩头,露着凹陷的锁骨,衬得身形格外清瘦,两条白生生的腿,一前一后间,绕着一只毛发蓬松的西森猫。
她边打着哈欠,边拖沓着步子,走到玄关。
踮脚在他侧脸亲一下,就当完成了某种仪式,又要拖沓着步子,走到厨房喝水。
往往这时候,宋延琛都会不满地勾着她细腰,将她带回来,好好吻过一遍,再腻腻歪歪地说点情话,方才舍得放过晕乎乎的她。
sunday就守在一边,见宋延琛爱抚过她了,它摇着尾巴转两圈,黑葡萄似的湿润眼睛,巴巴望着他,向他卖乖。
宋延琛就在它顶上摸两下,差不多了,挽起被弄乱的衬衫袖子,再不放心地叮嘱左枝两句,终于肯离开。
左枝约了唐柚晚上去吃饭。
都说女人有一种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在今晚不知第几次见唐柚走神,看她一个芒果过敏的人,无知无觉拿了她的芒果班戟,左枝赶在她把东西送进嘴前,拉住她的手。
茶餐厅亮着灯,偏蓝调的绿和偏橘色的红,相得映彰地营造出上世纪的港风氛围,墙上张贴着张曼玉身着旗袍的泛黄海报,一盏复古吊灯悬在方正木桌上。
灯泡滋滋亮着暖黄灯光。
左枝看着她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她说着“抱歉”,用另一只手把那碟芒果班戟,端放到她面前。
左枝没放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指的凉意,轻声问:“你怎么了?”
“嗯?”唐柚看她一眼,把她的手拿开,抽纸巾擦去叉子上的一抹芒果班戟,改吃漏奶华。
一叉子下去,奶液从吐司的豁口倾泻而出。
“你今天很反常,魂不守舍的。”左枝说,叼着吸管,喝一口冻柠茶,眼睛钉在她身上,就没挪开过,“而且,黑眼圈很重,好像还有点肿。”
“工作太忙了吧。”唐柚淡淡回。
“是不是哭过?”她一针见血。
唐柚戳着吐司,闷了好久,才坦白:“我跟他分了。”
左枝舌尖划过吸管边沿,锐痛感明显,她放开冻柠茶,手心染上了杯壁的沁凉和潮湿,“这玩笑不好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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