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想他就自己去做,她对按他的头没兴趣。
梁京白偏偏要跟她玩强迫那一套,抓过她的一只手,拢在他的脑袋上,自导自演她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去。
结果就是黄清若三更半夜还在眼角流眼泪,生理性的眼泪。
当然,他的纹身刚烙上,不方便,而且寮屋里没有实现准备计生用品,最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也还到不了那一步。
黄清若和梁京白各自的心里都想到了她的病。
她担心又因应激反应戛然,他担心他又忍不住想强她。
所以……
不过黄清若今晚在这张高阶版榻榻米上睡得还算舒服。
半夜沉睡中的她莫名感觉有人在一直看着她。
她困顿地睁开眼,发现并非错觉,因为她当真对上了梁京白的眼睛。
屋里虽然没开灯,但榻边的窗棂泄露进来的月光如水,照得清清楚楚,原本睡在她身边的梁京白坐起来静静地注视她。
月光好像也落在了他的眼睛里,使得他的双眸仿佛浸过了水。
“怎么了?纹身疼吗?”黄清若揉着眼睛,准备也坐起来,看看他的情况。
梁京白率先低伏下来,轻轻地亲吻她。
稳得比月光还要温柔。
温柔中满是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碰碎了一场美好的镜花水月。
亲吻结束,他问她:“你是真的,对不对?最近的每一天,都是真的,对不对?”
黄清若的眼波微漾,胸腔里涌动难以名状的热流。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弓起身体,一只手抱住梁京白的后背,另一只手捧在梁京白的颊侧,重新贴上他的嘴唇:“真的,都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黄清若发现寮屋里的几扇敞亮的窗棂,全部被挂上了布。
即便没能做到完全地遮光,可做到了不至于像从前那样一大清早就亮得她无法继续睡。
当然,挡住了部分的光,没能挡住大自然的啾啾鸟叫。
黄清若舒展着懒腰起床,直接穿着身上的禅修服走出寮屋找寻梁京白。
明明被纹身的人是他,该多休息的人是他,他倒起得比她早。
院子里一览无余,茁壮的柿子树舒展着碧绿的枝叶,可以预见今年的冬天,它又将结满红彤彤的果实,带来沉甸甸的收获。
最终全转化为柿子饼。
黄清若走向寮屋旁边那个小厨房。
果然如她所料,梁京白在这里。
他在做早饭。
炉子上熬着粥,他在铁锅前煎鸡蛋。
黄清若没走,就站在那里看。
这会儿他周围的烟火气是有形状的——全是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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