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队的球场进行完次操练後,格拉纳达队全员回到酒店的时间是刚刚黄昏後,科博尼教练不但安排了全队稍後在酒店的餐厅里进行聚餐,而且还下令所有队员不能在深夜时分擅自外出,虽然这是道旧命令,但科博尼教练每次都要下令一次,治军的严谨度,可想而知。
而被安排跟班姆同房的卡比内,这时却生出了莫名的焦躁,他心想事实已定,科博尼教练也不会瞬间作出妥协,这令到他浑身上下都是格外的不自在,虽然他愿意跟班姆同场竞技,为球队争胜,但私底下任何的交流,他还是不愿意跟班姆有太多的交会。
或许班姆的心里头也在挣扎,只是碍於性格的因素,他不便开口而已,毕竟一个独行动物,确实适合长时间的独处。并且,卡比内尚不清楚班姆以往在波尔图队的时候,是怎样跟队友们相处的,但要面对现实的这两人,几乎都有一些情绪的起伏,只是班姆隐藏得很好而已。
卡比内在随後又想起班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班姆说自己是来比赛踢球的,而其余无聊的事情,他一概没有兴趣参与其中,从而,卡比内就从这句话里,似乎也知悉了班姆的心理状况。
细想了一会儿,卡比内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班姆极有可能存在矛盾的心理,为了能参加足球这项团体运动,作为独行动物的班姆就其实在时不时的说服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让矛盾的另一面去控制自己参与比赛。
想到这里,卡比内倒吸了一口凉气,现背脊上冒出汗珠,他直觉班姆的心理是扭曲的,那怪家伙长期违背自己的真本性,勉强着自己上场比赛,弄得两边都不讨好,若是长期这样压抑下去。那麽班姆定要光顾心理医生了。
随後,卡比内将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告诉了麻鼠,哪想麻鼠的态度极不认真,还随口一说:“你分析得不错。那你为什麽不去从事心理医生的行业,还偏偏要来西班牙踢球呢?我告诉你,班姆虽然是个非常孤僻的人,但他确实是个天才球员,还有。。。你这白痴也别想得太多。班姆他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只要他每一场比赛都能挥出色就行了,懂吗?”
卡比内扁着嘴,很不同意麻鼠所说,正想要还嘴,就听见麻鼠一下说来:“别像个女人一样啰里啰嗦的,科博尼教练又没说以後作客出赛,你就一定要跟班姆同房下去,也许就是这一次而已,即使再不喜欢班姆那家伙。你就忍耐一晚吧,一会儿聚完餐,我们就去游戏室打斯诺克,然後去健身房练一练,这样你回去房间後,保证你是倒头就睡,还用管班姆那家伙吗?”
卡比内暗叹一声,说道:“你所说的大部份都很有道理,只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并不是讨厌班姆。我自然也很欣赏他的球技,只是。。。我总觉得。。。我跟他会产生出越来越多的交流,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你懂吗?况且那家伙根本不喜欢受人打扰。所以,我想得越多,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麻鼠“噗嗤”了一声,拍拍卡比内的肩头,说道:“放心!班姆绝对是个人类,这个我可以保证。走吧!聚餐的时间到了,我们去吃个痛快!”
随後,所谓的聚餐开始了,食物领取都是自助形式,而那时间已是接近七时左右,酒店餐厅的其他客人不是很多,足以让格拉纳达队的全员像是将餐厅包下来一样,全队自成一角,基本上都是坐在了餐厅的左方,唯独是班姆,那家伙坐得远远的,弄得自己不像是一个格拉纳达队的队员。
见着班姆将自己隔离了起来,队伍的其他人都没有理会,甚至是科博尼教练也只是上前跟班姆招呼了一声,就走开了。而卡比内自然是跟麻鼠和费斯克几人坐在了一起,当费斯克还轻声谈到班姆的举动时,卡比内与麻鼠都没有说过什麽,似乎觉得相关的事情都已经谈得太多,便自顾的吃着美味的餐品。
其後,用餐结束,便进入了队员们的自由时间,几乎大部份的队员都聚集在酒店的游戏室,不是打着斯诺克,就是在玩着电视游戏机,但当中又是不见班姆的身影,这时候麻鼠一问起,才从另一名队友的口中得知,班姆那家伙早就回房间了。
当时间快到十时左右,卡比内随着麻鼠早就转至了健身房中,练习着各类健身器械,而这时候助理教练出现在健身房中,提醒规定的休息时间已到,为了明天的比赛,示意队员们各自回房间,早些休息。
接着,卡比内与麻鼠就回到了酒店房间的走廊,而麻鼠所入住的房间就在卡比内的隔壁,此时麻鼠在走进房间前,还对卡比内说道:“嘿!如果你跟班姆打起架来,请及时通知我,放心!我会拿着手机很快的过来,然後将你俩打架的场面摄录下来,记住了吗?”
卡比内一听,完全不欣赏麻鼠的玩笑话,他是立马回道:“给我滚!白痴!希望你明天会迎来马拉加队球迷们的‘热烈欢迎’,那时候千万别向我求救!”
麻鼠又是露出令卡比内直觉恶心的笑脸,嘴里无话,笑嘻嘻的回房了。
卡比内还瞄了麻鼠一眼,接着便转身过去,他立在门口的时候,还心说要不要敲一下门呢?况且班姆那样的奇怪,若是同房的第一步都没有处理好,那麽漫漫长夜,岂不是很为尴尬吗?
但很快,卡比内打消了这个白痴的念头,他拿出被分配的门匙卡,就滑门进去了,这见他刚是走进房间,就现房间里的动静有些不妥,并不是什麽怪异的现象产生了出来,而是他很清楚的听见,房间内传来一钢琴曲。
卡比内心里头咯噔了一声,暗念道:“妈的!难道班姆将一架钢琴也带了过来?”
房间本就不大,属於那种豪华型的双人房,卡比内走进了卧室,也只是需要两秒而已,但当他来到卧室之後,他才弄清楚原来那钢琴曲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
“真会享受!洗澡还要播放着钢琴曲!”卡比内轻声说道,便坐在了自己的软铺上。
等班姆从浴室出来後,卡比内就见着班姆全身包着大毛巾,一只手里还拿着一部音乐扩音器,而扩音器上面还插着一部手机,就手机的屏幕显示所见,班姆还在播放着钢琴曲,只是扩音器被关掉了音量而已。
毕竟是同房,卡比内直觉不能当对方是透明,於是将麻鼠的所说想了一遍,最後才说道:“嘿!这钢琴曲很好听,听着。。。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班姆整理着自己的洗浴用品,他话是不多,就那麽“嗯”了一声。
这下弄得卡比内只好耸耸肩头,扮作没事生一样,然後开始从大背包里翻出自己的洗浴用品,心说我洗完澡,就埋头大睡,我才不跟你这样的怪家伙说话呢!
正当卡比内快要走进浴室的时候,班姆却很意外的说了句:“你刚刚听到的钢琴曲是贝多芬所作,但是我播放出来的原曲是我自己弹奏的录音,录音的当时,也是我父亲最後一次听我弹奏钢琴曲的时候。”
卡比内一是没有预料过班姆会说出话来,二是他在转念间明白了一些话里的大概,他猜想对於班姆的父亲,至少来说,已经没有跟班姆一起居住了,这不免让他咽了口唾沫,很小心翼翼的说道:“嗯!那麽。。。这钢琴曲名叫什麽?”
班姆没有跟卡比内有眼神交流,但他还是说道:“这钢琴曲名叫「悲怆第三章」,我最後一次弹奏的时候,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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