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场合没再出现过几次,因为夏明深委婉地拒绝了她的心意。
夏明深称得上是每个女生上学时最梦寐以求的少年了,笑起来既温柔和煦,成绩好又待人友善,连拒绝的话都说的很体贴,让许晴沮丧归沮丧,反而更心动了一点。
高考结束,她鼓起勇气,又写了封情真意切的情书,塞到了夏明深家的信箱里。
许晴想,哪怕一个个排队,夏明深也该首先考虑她才是,没道理一次次把她推开的。
没成想不仅情书没送到中的人手里,还被一个叫岳倾的坏蛋中途截胡了。
他们返校参加毕业典礼,岳倾拿着原封不动的信,单独找到了许晴,把情书还给了她,硬邦邦地戳在她面前,说夏明深不会谈恋爱的。
许晴被彻底惹毛了,质问他凭什么这么说。
岳倾清瘦的耳骨上万年不变地压着那副白色耳机,许晴就几乎没见他摘下来过,好像对方一向是如此沉闷封闭。但他看着夏明深的时候,状态却是舒展的,像一只警惕的猫,只对亲密信任的人露出肚皮,双标的明目张胆。
岳倾露出一种介于懵懂和迷惑之间的表情,微微皱起眉,仿佛许晴提的问题他也不懂,所作所为全凭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不受控制的直觉。
许晴气上加怒,脱口道:“夏明深不收我的情书,难不成收你的?!你跟他谈恋爱好了!省的一天到晚妨碍别人!”
她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般男生听到这,哪有不生气的,一时间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岳倾也怔住了,抿抿嘴,说了声“对不起”,转身走了。
许晴惴惴了很多天,朦朦胧胧地察觉出异样,可待她触及那条线,年少喜欢过的少年就死在了盛夏滚烫的马路上。
丈夫又喊了她一声,许晴从回忆里抽身而出:“你说的对,不能太麻烦人家。”
她走近那两个人,清了清嗓子,对女儿说:“泡芙啊,别累着叔叔了,来,让妈妈抱好吧。”
她亲生的女儿在短短时间里和她高中时的对头混熟了,揪着岳倾的衣服领口闷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那个很像她初恋对象的青年托着小泡芙的腋下抱她下来,妥妥当当地送到许晴手里,对许晴礼貌一笑。
许晴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她脑袋发蒙地看着青年和岳倾交谈,岳倾微低着头,眼里有不容忽视的淡淡笑意,从心底生长出来。
许晴忍不住说:“你……”
可她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劝他不要执着于已死之人?还是人生要往前看?
岳倾问:“怎么了?”
“没,你……”她笑笑,“见到你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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