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七点多,山海开着车等在陆文斌的家门口,见迎面走来的陆文斌西装笔挺、神采奕奕,不由有些羡慕嫉妒的拍了拍喇叭。
一阵欢快急促的喇叭声,让陆文斌狼狈不已,忙不迭的钻进车里。
“山海,快开车,小心楼上的老太太泼洗脚水!”陆文斌记上了安全带,朝着山海的肩膀就捶了一拳。
“嘿嘿。”山海就像孩童做了恶作剧似的,朝着陆文斌狡猾的笑了笑,转而启动了汽车。
周一上午七点到九点是洛水市一个星期中道路最拥堵的时候,通向市中心的每条街道都被或大或小或名贵或廉价的汽车塞满,刺耳的喇叭声、闹心的叫嚷声、没有威慑力的警笛声,声声入耳,扰的行车人心烦意乱。
北一环路上,千奇百怪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是正在上演一曲另类的交响乐。
山海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山海,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建议陆氏集团总部该搬家了!”
陆文斌的好心情并没有被这样的汽车长龙所打扰,见山海一副垂头丧气的颓丧模样,微微笑了笑,不仅不觉得心烦,反倒是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觉得这样的经历很不错,不仅体验了基层员工的生活,而且还能考察洛水的交通状况,有助于帮助我们收集改善物流体系的有价值的第一手资料。”
“好好好,文斌你说的有理,只是能不能换一个人陪你住在那栋楼里啊?”山海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包烟,熟练地抽了一根,“真不瞒你说,整栋楼才住了咱们两个人,我心里总慎得慌,那栋楼里面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大清早的抽什么烟,灭了!”陆文斌伸手夺过山海手里的烟,直接塞进了烟灰缸里,“咳咳,那栋楼不是你去买的吗?这事可不赖我,谁让你为我准备了那么多望远镜,如果我不领你的好意,岂不是让你寒心?”
陆文斌贼笑着拍了拍山海的肩膀,转而收敛了笑容,严肃的问道:“这个周末有什么进展吗?”
“不抽就不抽!”山海尴尬的笑了笑,接着答道,“这两天又打听了一遍,以往认识苏忆遥的人几乎都问遍了,不过仍旧是老样子,没有人见过她,甚至还有一些人怀疑她
已经自杀了。”
“如果不是她,那么在超市出现的女人又会是谁呢?”陆文斌胳膊撑在车窗处,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文斌,你有没有眼花看错人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比如之前那位杨茉莉……”山海转过头,看着陆文斌。
陆文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但愿是我看花眼了吧。”
“你是太想她了。”没有烟抽的山海,有些手足无措,也学着身旁的司机断断续续的敲击着喇叭。
“是愧疚。忆遥对我不差,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陆文斌说罢,转头看向窗外,好像身旁那些廉价的起哄车很好看似的。
那些等着赶路的司机急躁的按着喇叭,他们急切的心情就跟上周五晚在超市中四处寻找那个女人的陆文斌一模样。
……
九点之前的时候,陆文斌身心沉重的拐进了那条通向他办公室的走廊。
才转过身,一个女人的背影就映入他的眼帘,她似乎正用手指在门上画着圈圈。
垂直的长发,接近一米七的高个,曼妙的身姿,窈窕的曲线。
没错,这就是那个陆文斌在超市里寻找的女人。
陆文斌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脚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缓慢,回荡在走廊上的皮鞋声也渐渐的消失。
“忆遥?”陆文斌的嘴唇又动了动,吐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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