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宁馥困意更浓了些,简单沐浴过后便就直接去休息,霜容侍候停当,将烛捻了,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时候,宁馥似乎睡的正浓。
霜容的脚步一消失,她立即便就坐了起来。
“还不出来?”黑暗之中她面无表情盘膝坐在床上,冷笑:“太傅大人是要在我身边做个守夜侍从?”
烟云动,久违的熟悉的气氤在室内一散,如同布下属于他个人的标签与结界一般,韩尘只在她眼前乍现了一瞬,便就已经无声到了她的身后,不仅进了她的被窝,还揽上了她的腰肢。
几乎魅惑般的气息轻轻吐呐在她的耳垂,这让她出神的想起在云城与他作别时的画面来。
“你我天天都在同一处,却一个字都未言语过,我想你想的好生厉害,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心里当真就将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宁馥心头不可控制的一抽,随后面上复了笑意,但是身体却不似这笑意这般亲近,疏离的微微一躲,即便并不能躲过他的手臂,却将这疏离之意已是表达了个干净。
“你推我来做这个劳什子的九品官,在众官的眼里,你这可是提拔了自己人,你现在又不怕在他人的眼里你的势力越来越大,再召了皇帝的注视?”
他与她说情事,她就像没听见也没感觉似的,只与他说公事。
他一笑。
“知道你不容易,宫里也该养一些你自己的人,是不是觉得我很体贴,这就给你开了一道门?事情但凡关系到你,我从来都是这么体贴。”
宁馥也笑:“你就不怕我越来越厉害,势力越来越大,慢慢的就不在你的控制范围?”
“你厉害就等于我厉害,你和我一直都是一处的,咱们是一家人。”
“我姓宁,你姓韩,何来一家人之说。”
韩尘捻起她一缕来绕在指节,半晌,道:“早晚都会是一家人的,我倒希望你越来越厉害,你越厉害我就越高兴,看到时候谁还能娶得了你。”
宁馥只笑。
其实按照皇帝的意思,她应该与韩尘仍旧保持着像以前那样往来的关系就好,皇帝希望韩尘仍旧以为她还是不得不臣服于韩尘,而实则已经在为皇帝做事,而韩尘没有这层戒备,露出些马脚来只是时间问题,只要韩尘捏着她不放,她在韩尘这边做着无间道,早晚有一天会让皇帝拿到满意的东西。
而她这些日子却没有这么做。
她在皇帝面前装傻,装作真的下定决心要与韩尘势不两立,装作不懂皇帝让她去做无间道的意思,在明面上,彻底要与韩尘断个干净。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皇帝有多不满意。
而皇帝不满意的话,她会有多难多危险,她也知道。
但这正是她此刻想做的。
哈卓一事逼的她与韩尘在皇帝面前必须反目,也是因为面上需要反目,而引来她深深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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