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tentadv">“你别提他!”
魏荣华变了脸色,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与傅寄忱有关的一切。
傅飞白被吼得表情怔愣,半晌,开口问:“为什么不能提哥?哥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还有姐。”
他们两个都在北城,按说来医院比他方便,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见踪影。
母亲病得这么严重,他们没道理不守在这里。
*
傅飞白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的母亲拿刀捅伤了他大哥,整个人如遭雷劈,久久未能回神。
他摇头表示不相信,傅羽泠怀里抱着保温桶,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神情不耐烦:“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着,她绕开傅飞白就要走,傅飞白往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啊?妈为什么会伤害哥……”
傅羽泠当然不可能对他说出真相,沉默了一阵,敷衍道:“你不觉得妈妈精神有些失常吗?说话经常颠三倒四,还总是自言自语。”
傅飞白皱着眉毛,想否认又没办法否认。
事实的确如此。
他离开北城去试镜前,母亲就有这样的症状,加之昨晚母亲提了让他退出娱乐圈,进公司学习管理,他就更加确信母亲不太正常了。
“你别拦着我,我还要给哥哥送早饭。”傅羽泠说。
傅飞白让开,转个身跟在她身后,想亲眼确认大哥有没有事。
傅寄忱也住在这家医院,就在同一层的另一间病房,傅飞白昨晚不知情,眼下再回想,怪不得他在车里问起傅寄忱时,雷叔的表现那么怪异。
傅羽泠敲了敲门,直接进去。
病房里除了傅寄忱,还有宋舫和瞿漠。
两人看到进来的姐弟俩,点头打了招呼。
傅寄忱瞥了他们一眼,接着对宋舫说:“先按照我说的去做。跟钱总的会面推迟到下周五,公司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得了重感冒。”
“知道,您安心养伤,公司有情况我再跟您汇报。”
宋舫拿着几份签了字的文件夹出去,瞿漠跟着他出了病房。
傅飞白走到病床边,从傅羽泠那里知道大哥受伤的原因后,他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此刻见到脸色发白的傅寄忱,眉头蹙得更紧:“哥,你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傅羽泠站在桌边,把保温桶里的粥倒进碗里,插话道:“这不是废话吗?往你肚子上捅个窟窿试试?”
傅飞白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抿紧了嘴唇不吭声。
面对他,傅寄忱的脸色略有缓和:“还行。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妈住院了,我昨晚就赶了回来。”当下的傅飞白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情绪都反映在脸上,肉眼可见的低落,还有对大哥的担心,“怎么会这样啊,我真的想不通妈怎么忍心拿刀刺伤你。”
整件事刷新了他的认知,他实在难以接受。
傅寄忱面色未改,轻描淡写道:“她生病了。”
傅飞白觉得大哥的情绪太稳了,换作是他,被自己的母亲捅一刀,哪怕对方生病了,他也很难做到心无芥蒂。
傅羽泠端来一碗熬得软糯的粥,挤开傅飞白坐到床边,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先吹了吹,不烫了再递到傅寄忱嘴边:“我一大早起来煮的,哥哥多喝一点。”
傅寄忱扭头,用下巴指了指床头柜:“放着,我等会儿喝。”
傅羽泠噘嘴:“放一会儿就凉了。”
傅寄忱不为所动,傅羽泠捏着勺子举了半天,还是拗不过他,暗暗叹口气,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不忘叮嘱:“那你记得喝。”
傅羽泠和傅飞白没打扰他休息,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虽然傅羽泠很不情愿,但没办法,她哥哥的性子就是这么冷冰冰,不是一朝一夕能融化的,要徐徐图之。
两人走后没多久,病房外出现另一个人。
瞿漠守在门口,没让人进去,先到里面跟傅寄忱知会一声:“有一位自称萧鹤生的先生要见您,他就在外面。”
傅寄忱靠着枕头,手里是一份当天的北城日报,闻言,从报纸上抬起视线,淡淡道:“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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