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般,”周砚池看向她,“不过不用担心。”
祝佳夕笑着接话,“因为是偶发性的对不对?哈哈这个词还是我从江雪那里知道的。”
“嗯。”
琴房里经历了短暂休息的音乐生又开始胡乱地弹起了钢琴,祝佳夕甚至可以听到楼上有人在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搭配今天的日子,祝佳夕很快就听出了对方弹的是《婚礼进行曲》,今天真是被这首歌缠上了吗?
祝佳夕看得出来周砚池情绪不是很高,于是换了个话题,很有兴致地问:“篮球赛你参加吗?我们班但凡会拍球的都被要求参加比赛了,你长这么高,是不是也被强制要求参加了?”
周砚池听着祝佳夕的声音,注意力却无法不被楼上的音乐所吸引住。
他扯了扯嘴角,说:“有。”
未来她的婚礼会用什么曲子作为背景音乐?周砚池分神地想。
耳边,祝佳夕的声音他听得不是很清楚,想象已经覆盖了一切,周砚池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他,音乐什么时候会结束?
“但你是不是不是很想参加啊?去年运动会你没参加也好像一点都不遗憾。”
周砚池听到她提起去年的运动会,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在备赛,偶尔有一些瞬间会忍不住地去想:或许她会在他比赛的时候替祁煦保存着他的校服?会么?
周砚池极度矛盾地低头注视着祝佳夕,倏地开口:“知道我为什么一点也不遗憾么?”
祝佳夕本来只是随口讲的一个话题,没想到会得到他认真的回应,于是摇了摇头。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为祁煦做任何事。”他一字一顿地说。
祝佳夕对上他的视线,心脏在一瞬间骤然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是她以为的原因吗?
祝佳夕愣愣地问:“是因为你……讨厌祁煦?”
“嗯,讨厌。”周砚池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说出口,决绝又陌然。
人压抑久了,总会出现那么一个缺口,引诱着他深陷其中。周砚池知道等到他清醒以后,会后悔的,他一定会后悔的。
“我讨厌他是不是让你很不高兴。”周砚池看着她,血液在血管中加速地流淌着。
为什么毁坏某样他维持已久的关系也会让他觉得兴奋?
“但是怎么办?我不止讨厌他,”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就要被这不知停歇的钢琴声盖住。
谁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注视她、爱她,只有他不能。
心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口不择言。
“你不知道,”他低声说,“很多次,我都很想跟他动手。”
在他将手覆在你头上的时候,在他说会拥抱你的时候……
“为什么……要打他呢?”
周砚池看着祝佳夕明显有些受惊的表情,嘲弄地说:“但是我不会这么做。”
他看到祝佳夕用那种一无所知的眼神看着自己,内心升起一阵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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