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问:“这一年,白家的房子就这么空着?”
“谁敢住?本来就后继无人,想送人现在都没人敢要,到了!”
周望借着车灯看了一下白家的院门,和别家的没什么不同,只是透着一股子衰败的味道,这可能就是心理作用。
民警下车抢先一步推开院门,周望和大龙赶紧下车,走过去跟民警握了握手,周望就要掏烟,大龙忙说:“这么冷,张不开嘴,进屋再抽吧。”
袁方锁好车,转身像轰小鸡一样,张开双臂朝院里比划,几个人赶紧进了院子。
让周望没想到的是,屋里亮着灯。
民警解释道:“我给村长打了电话,让他先过来把炕烧热了,要不然屋里待不住人。”
袁方缩着脖子快走了几步,口中都囔道:“他胆子还真大。”
几个人急匆匆的进了屋,村长从厨房走出来,热情的说:“冷吧?一会儿就暖和了,我正烧水呢,一会儿先喝点热茶,我带着茶和杯子来的,你们吃饭了没?我跟我那口子说多包点饺子,一会儿她端来,咱们下饺子吃。”
民警客气的说:“我就不留了,所里还有别的事,你们聊吧。”
袁方忙说:
“别呀,我知道你都被问烦了,但是这事儿吧,你得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你跟十个人说同样的话,十个人理解的还不一样呢,如果再经过我的嘴转述,不管我多严谨,肯定也会带入我自己的理解,那不就变味了?”
民警赶忙说:“那我就留下。”
周望耳朵虽然在听着他们说话,脚下已经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想要仔细看看这几间屋子。
白家的房子一进门是个客厅,正对着门的是厨房,客厅两边分别是东屋和西屋,村长进屋也只是打开了客厅的灯和厨房的灯。
周望走到东屋门口,往里看了看,这一间是婚房,炕对面是一排大衣柜,正对着门的地方还有个时尚的小沙发,这间屋子明显是白松两口子住的,白松怀有身孕的妻子就是死在这间屋子的炕下,死时睁眼坐在地上。
按照之前的推断,白松应该是在这屋的炕上先被捂晕再被弄出去,挂在客厅的绳子上,最终真的是吊死的,这个时间太难把控了,别的人这个时候还活着吗?
周望眯着眼看着屋子里,脑子里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如何发生才会合理,村长突然走到他身后说:“快一年了,这屋子我来了不知道多少趟,除了厨房,别的地方没擦过没扫过,屋里全是灰。”
周望点点头,说了声‘辛苦你了’又转身去了西屋屋。
袁方和民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民警显得有点局促,袁方掏出烟递给民警一支。
大龙跟在周望身后,村长进了厨房,他要等水开沏茶。
周望看完西屋又看了一下厨房,这才和大龙坐到沙发旁的椅子上,袁方扔给两个人一人一根烟,说:
“客厅吃饭用的桌子被带走了,上面有脚印,我算过了,站上去上吊的高度是够的,凶手还能站在一旁护着,保证白松不从绳子上掉下来,顺利的咽气,说到绳子,就更说明不是鬼神作怪了,你们看卷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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