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回抱住他,许久之后,他的体温慢慢回升,呼吸也平稳下来。
“后来呢?”辛雪稚的手指从他的胸骨往左,划出他骨头断裂的痕迹,“你被救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况戍扶住他的后脑,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那时候我已经昏迷,之后的事情也是通过父母转述的。”
“我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发现我的左侧肋骨也几乎全碎,预约好的机械手臂没了用武之地。那时候一区根本没有可以衔接肋骨的医械产品,我父母不得已联系了二区的熟人,得知尚屿新研发出来的尚在试验阶段的医械手臂可以满足我的救治需求,我被连夜送往二区。”
“那时候,分辉已经在我父母手中有所起色,并在区域官的支持下,打着振兴本土医械的口号一直深受区民的推崇,为了维护企业形象,我即将去二区移植的消息必须保密,所以这次手术没有任何媒体报道,关于车祸也只提及了人数,没有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
“恩”辛雪稚问,“那么你做完手术之后为什么没有马上和我联系?”
况戍顿了一下:“试验阶段的产品有很多尚未完善的地方,其实我做完手术后有将近半年的时间左边身体都是不能动的。”
说到此处,他感到怀里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他连忙轻抚着,快速往下说:“那半年间尚屿的医师为我修复改良了多次,最终才有了现在这条手臂的雏形,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漫长的复健之路。”
“复建很辛苦,我努力了一年,效果依然不见好,那时候其实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我认为我再也无法像健全人那样生活,再也无法自信地站在你面前当时顺势而为的那条信息,或许就是我和你最后的告别。”
“在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往夜店跑,喝酒消愁,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项京堂的。后来”
“伯父伯母想出了办法。”辛雪稚并非猜测,而是以他对况家长辈的了解,他笃定了这个答案。
况戍闻言会心一笑:“你说得不错。这就是为什么我爸妈那么早将家业丢给了我,我这个人吧,太闲了容易多想,手里有事做反而不会沉浸在低落的情绪当中。”
“是责任,况戍。”辛雪稚及时改口,“哥哥,伯父伯母了解你,知道只要让你手握员工的命运和集团的未来,你就算再难过也会振作起来。”
“他们将尚在发展阶段的医械品牌全权交给你,将数千员工的生计交给你,以你的性格,一定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中。责任逼着你继续复建下去。”
况戍感慨万千:“还好我坚持下去了现在这条手臂跟我契合得非常好。”
“所以,你花了足足三年的时间。”辛雪稚抬头与他对视,“你回来后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切?你就甘愿忍受着我的误会和怨恨吗?”
况戍叹了一声:“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诉你有什么用?就为了让你伤心,让你像现在这样难过?”
“可以让我心疼你啊,哥哥。”辛雪稚忽然搂上他的脖子,贴近况戍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在他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不要再一个人忍受那些回忆了,让我疼疼你,哥哥。”
他的吻慢慢往上蹭,终于碰到了况戍的嘴角。
况戍努力维持着理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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