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鹰王之令,命五行旗即刻回返光明顶,五行旗主随本使至总坛觐见鹰王。”
议事大帐内,一名身穿白袍,头戴罩帽的年轻人,带着几分傲气不紧不慢的宣读所谓的‘鹰王法令’,只是等他宣完法令,环坐在帐内的唐洋,闻苍松等人皆巍然不动,李过则干脆坐在一旁微眯着眼睛,还在揣摩之前粗粗看了一遍的降龙十八掌。
唐洋等人默不作声,帐中气氛一下变得怪异起来,那年轻使者脸色微变,道:“五行旗主,这是白眉鹰王亲自发出的法令,莫非你等要抗令?”
“抗令?”
辛然哈哈一笑,朗声道:“他殷天正虽是护教法王,地位尊崇,可我明教教规上写的清清楚楚,护教法王只有守护明教之责,可对教中弟子却无直接指使的权利,更别说我五行旗从来都是直接听命于教主,他殷天正凭什么对我们五行旗发号施令?”
明教的组织体系本身是很严密的,逍遥二使,四大护教法王皆是位高无权,五散人地位稍次,却同样没有实际上的权利,说穿了就像是领虚衔的供奉。而五行旗只听命于教主的直接号令,各地分坛又由五行旗代管,这是完全的集权制,权利掌控在教主一人手上,这种体制本身也不差,可坏就坏在阳顶天突然失踪,对于继任教主又无安排,这才会让明教一下就四分五裂,内斗剧烈,杨逍和殷天正之间有矛盾,更与五散人间隙颇深,五行旗又与天鹰教有颇多龌龊,总之是一团乱麻。
那年轻使者听辛然把话说的如此直白,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站在这帐中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至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紧跟着,一个如洪钟大吕般沛然苍劲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五行旗当真是长本事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在即,你们回了昆仑却不返回总坛,这是想干什么?我明教的教规教义你们还可曾记在心中?”
随着这声音传来,李过循声望去,就见帐外不远处,一行七人踏空而来,当先之人是名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其长眉胜雪,眼角微垂,鼻子钩曲,有若鹰嘴。不用说,此人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
很显然,殷天正早就料到五行旗不会轻易屈从,故而先行派使者前来以作打探,眼见大帐迟迟没有动静,又或许是听到了大嗓门辛然说的话,这才亲自出马。不过只听他口中之言,便知此人行事风格,此行前来分明是要强压五行旗。
“原来是鹰王亲自来了。”
闻苍松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其余几位旗主也纷纷起身,等到殷天正步入帐内,几人当即按教规对其行大礼,毕竟殷天正护教法王的身份摆在那,表面上的东西还是得遵守。
“哼。”
殷天正冷冷扫了眼对自己行大礼的诸人,而后足下一踏,身形飘忽间便及至帐内上首位,在空悬的座椅上坐下后,道:“原来你们还认我这个护教法王。”
闻苍松等人纷纷起身,辛然撇撇嘴道:“我五行旗对圣教向来是赤胆忠诚,凡事都遵教规教义,绝无什么不妥之处。”
“好个赤胆忠诚!若当真如此的话,你五行旗怎敢自作主张,擅自攻伐华山和崆峒二派,最后引得六大派大怒,挑动整个武林围攻我圣教总坛,你五行旗居心何在?”
殷天正身旁,一名与其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站了出来,对着辛然便是疾声厉喝,此人便是殷天正之子,天鹰教少教主,殷野王!
听着殷野王这番黑白颠倒的话,辛然一张脸憋得通红,登时就想反驳回去,不过尚不等他说话,李过的声音却在帐中响起。
“可笑,可笑,没想到堂堂天鹰教少教主竟会用出这等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的伎俩,怪不得你天鹰教在江南这些年上下折腾,却远不如五散人搞起的声势,根子却是在这里。哈哈哈。”
李过缓缓站起身,目光直视殷野王,殷野王当即双眼微眯,眉心凝成一个‘川’字,极是凶狠的看向李过,道:“哪来的小辈,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话音未落,殷野王足下一踏,整个人登时若离弦之箭,笔直的射向李过,人尚未至,两手运掌便是有了出招的架子。李过见此却是静立不动,脸色分毫不变,一副岳峙渊渟的架势,待得殷野王到了近前,一掌拍来时,他方才猛提一口气,同时,右手运拳便是朝前一击捣出。
“小心!”
就在李过出拳的瞬间,殷天正脸色一变,瞬间,其两手一拍座椅的扶手,整个人如苍鹰般朝着李过和殷野王腾跃而去,只是他武功虽高,但又怎赶得及这间不容发的一拳?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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