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表姐!&rdo;我又开始喊她,没有回音,也许她没有来这里,是我想错了。
进了走廊,向两边的屋子里望,还是除了残破的断墙之外一无所有,再走到里面的大屋里,站在空荡荡的屋中央,太阳光斜斜的从断墙缝隙里照进来,我想起梦中小月坐的床就在我站着的这个位置上,只不过现在这里早就什么也没有了,倒底那个梦想要告诉我什么?正想着,就听见外面有人踩到石头发出声音。
&ldo;谁?!&rdo;我连忙追出去,没人!
疑惑的走回庭院,刚要出门,却听见从右边的灶房传来&ldo;咚咚!&rdo;的声音,好象有人在屋里挖着什么东西。
我看着那间屋子的窗户,梦中的那个无头婴儿就是从那个窗台里爬出来的,我只觉得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太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得温暖了,战战兢兢的走到窗台边往里望,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跪在灶台下不停的在挖着什么。
是表姐!
看着她脏乱的衣服我险些认不出来了,再看她的那双手,已经被石头磨出了血,可她好象一点都不觉得疼,怎么会这样?!
只见她双眼布满了血丝,近乎疯狂的不停的动作,仿佛除了不停的挖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事情可做。
接着那个灶台倒塌了大半,从底部出现了一个洞。表姐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了黄的包裹,我突然想起那个梦中的情景,大叫了一声:&ldo;表姐!&rdo;
她全身抖了抖,双眼向我看来,出现了茫然的神情。
&ldo;我怎么会在这里?&rdo;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难道是中邪了!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ldo;这是什么?&rdo;说着就要打开。
&ldo;不要!&rdo;我急忙开口,可是也晚了,表姐已经把那个发黄的包裹打开,然后一堆无头的婴儿骸骨散落到地上,她已经吓呆了,完全失去了反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我跟她是怎么回到村长家里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表姐夫看到我们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慌忙找来酒精为表姐的手消毒。
对着镜子看到里面的人,把自己吓了一跳,那个脸色苍白的人真的是我吗?
表姐拉着表姐夫的手不放,表姐夫问她怎么了,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村长老婆拿来热水给她洗过脸,她的情绪才好了些。我也好奇她是怎么到陈家大宅去的,可她只是不明所以的摇头,&ldo;我只知道自己在睡觉,为什么到那里就真的记不起来,好象做了个什么梦,然后听到小喻叫我就醒了。&rdo;
梦?!又是梦,
我只觉得自己现在就象在梦里,看不清楚方向。
表姐夫走过来担心的看着我:&ldo;小喻,你的脸色不大好,倒底是出什么事了。&rdo;
我把当时的情景给姐夫讲了一遍。
晚上村长回来听到我说的事情后问:&ldo;你是说你们从陈家的灶台下挖出了一具婴儿的骸骨?&ldo;
&ldo;对!&rdo;我想起来就不禁害怕。
&ldo;那骸骨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还在那里&rdo;
&ldo;你们没有把那个骸骨重新埋起来吗?&rdo;
&ldo;没有。&rdo;我小声的回答,的确,让一具婴儿的骸骨散落在那里确实是不应该的事情,可是当时我跟表姐都吓得够呛,谁还会想到把它埋起来呢。
村长脸上出现不安的神情,他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有些担心的说:&ldo;今晚可能有不妥的事发生。&rdo;
姐夫问:&ldo;是什么事?&rdo;
村长叹了口气说:&ldo;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怕你们城里人害怕,其实那陈家大宅一直都有闹鬼的传闻,每到劫煞之日就会听到有婴儿的哭声从那里传出,很是吓人,今天又正逢农历十四,正是月忌日,如果不在阴气大胜之前把那尸骸重新埋好,恐怕今晚不太好过。&rdo;
说罢,拿起铁锹就要出门,表姐夫站起来也要一同前住。我怕得要死,打死也不敢出门,坚持留在屋里陪表姐,他二人也没有异意,必尽让一个女孩子去做这种事情太不人道了。
表姐夫和村长出门后,我和表姐拉着手谁也不敢进里屋,村长老婆陪在旁边安慰我们:&ldo;不用担心,前几天来了一位抓鬼大师,教过我家老头子一些驱鬼避邪的方法,不会有事的。&rdo;
我跟表姐做不得声,只是念道着姐夫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过一会的工夫,就好象等了长时间。现在总算明白什么是度日如年了。
天越来越黑,今晚还是没有电,村长老婆拿来蜡烛,我跟表姐坐在桌子旁,看着烛火没规则的跳动。
村长老婆安慰了我们几句,就站在门口前向外观望,她看来也是担心的。她回头叫我们早点睡,就一个人到前面去看看,我跟表姐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聊,可都心不在焉,外面传来蛐蛐的叫声,不厌其烦的重复声调。我也坐不住了,也站到门口。
外面还不算太黑,感觉比屋里还好些,月亮在天上发着银色的光,星星也是很亮的,我索性走到屋外的坝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
回头叫表姐,却发现屋里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了,&ldo;表姐!&rdo;我叫她,&ldo;快出来看看。外面还不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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