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川笑:“嗯,发现不了,前台是瞎子。”
少年已经过了变声期,嗓音很好听,此时他得到了极大的抚慰,吐字都是慵懒的,听得人脸红酥麻,心跳加速。
陈子轻腿软得往地上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饥||渴,这么缠|着小男生。”
“你不饥||渴吗。”
梁津川的气息没怎么乱,像是兴致不高,也像是游刃有余,距离失控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忽略掉他太阳穴蹦跳的青筋,和被他抄起来的白沫的话。
陈子轻的意识濒临模糊之际,头顶想起声音。
“嫂子,我一直想问你。”梁津川将一只手从后面伸到前面,“这是什么?”
陈子轻看了眼那只手,指骨因为长时间运动泛红覆着水液,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
指腹一层油光。
陈子轻在心里回答梁津川的问题,是|菊||花|灵。
账户上拿的,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量,像是一库存的货都在他那了。
444说是牵扯到他上一个任务的感情线,警告他别乱猜,否则触发数据监测仪器,会对他进行清除。
陈子轻胡说八道:“是我自己流出来的。”
梁津川的吐息擦着他通红潮湿的耳廓:“你自己流出来的?你还会流油,流出的油一股香味。”
陈子轻没有慌,他亲亲梁津川的掌心,认真地说:“世界大着呢,总有奇奇怪怪的人。”
梁津川看起来是信了他的话,沉默地压着他转了二五圈:“我哥知道吗?”
陈子轻:“……”
这肯定不是真的问他,梁津川有答案。
果不其然,梁津川就自问自答。
“他只是不行,不代表他是个死人。”梁津川的胸膛贴着他后背,严丝合缝地,无比眷恋地靠上来,幽幽地笑,“你会坐在他身上扭,会要他刷牙亲你这里。”
手随着话声放在对应之处:“他知道。”
梁津川发出短促的喘息,压抑着某种阴鸷的酸楚:“我不是第一个。”
“你出生的时候我没有出生,你想谈对象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你用那四个小玩意玩自己的时候我连欲||望是什么都不懂,你嫁人的时候我未成年,我做不成你的首选。”
陈子轻听到最后的小半句,一下怔住。
身体里如同蚂蚁啃||咬的痒意拍碎陈子轻的莫名心绪,他把手往后挥动,摸索着抓到湿淋淋的仿真假肢:“不要比较了好不好,快点啦。”
一滴汗从梁津川上下起伏的喉结上滑落:“好,我让你如愿。”
陈子轻在旅馆有点空闲就检查梁津川的伤口,很怕他背地里自残自虐。
梁津川不阻拦,任由他检查。
陈子轻数梁津川大腿上的深浅疤痕,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留下的。
梁津川不会让疼痛浮于表面,他满嘴血都跟没事人一样,每次流的泪也不是疼,是委屈,怨,不安之类。
陈子轻记得444说梁津川有两面,一面沉沦一面厌恶,当他放弃挣扎的时候,他用来做掩护的那个人格就回和自己融合。
差不多就是他承认现实,面对现实,接受现实。
梁津川早就把两面合起来了。
现在他和嫂子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除了掐自己扇自己,没有其他惩罚行为,是不是说明他快能度过自己那一关了啊?
只要他过了,那他的心病就会有个大突破。
陈子轻下床去洗手间,腿一阵抖动,得亏他长年累月的早起挑水,不然真的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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