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不知道做化疗的病人是要承受什么样的痛楚,可小姐姐那份坚持,让楚雅的内心全是触动。
她与小姐姐的情况对比起来,真的真的好太多了。
小姐姐不但要截肢保命,还要继续做化疗和病魔做斗争,还不忘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想继续教导在校的学生们。
据江阿姨说,小姐姐住院的时候,学校的学生组队前去医院看望她,盼着小姐姐能回学校继续教他们。现在小姐姐在学校教导的学生,是高三的学生。
楚雅呆呆的坐在那里,神情有些呆萌,思绪则是陷入深思之中。
自己比小姐姐的情况好这么多,小姐姐都能坚持拿着单拐杖去学校给孩子讲课,那自己呢?
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呢?
小姐姐所做的事,心性之坚韧,真的让楚雅内心受到的触动很大。
“别发呆,把手上的雪梨吃了,我去给你买饭,你想吃什么?”
胡姨催促着楚雅,然后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卫生。
楚雅勾了勾唇,“你看着弄吧,我不吃鱼。”
“行,那我就去给你打饭了。”
胡姨转身离开了房间。
楚雅一边吃着雪梨,一边掏出了手机,继续看着手机里的电子书。
第二天,楚雅来训练的时候,发现那位小姐姐也坐着轮椅过来了,伍祚能直接提着她的义肢走了进来,然后让她穿上试试。
小姐姐很快穿上了,然后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在训练厅走了两三圈,就与江阿姨离开了德林义肢公司。
她也就在德林义肢呆了两天一夜,可是她情况,由母亲转告给楚雅知晓时,却让楚雅更加坚定,要寻找到自己这一生想做的事。像小姐姐一样,就算是病了,也想继续坚持的事。
在训练台上走了一周,从两只手扶着栏杆,然后到了现在只需单手扶着栏杆,就可以走的很稳。
结果这一天,伍祚能拿着一个单扶拐进来了训练厅,朝楚雅招了招手,“来,下来。”
“啊?下去?”
“嗯。用这单扶拐,在这训练厅走两天。等有些适应了,再出去训练厅外的走道上走。”
伍祚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笑意,而是一脸严厉。
楚雅面对这样的严师存在,哪敢提出反对的意见,接过单扶拐,然后在这训练厅里空旷的地方走起来。
在训练台上扶着栏杆走,与在空地上走,又是另外一回事。
比如说,训练台上的栏杆可以借力。
重点在于栏杆是固定的,不会动。
可现在固定的栏杆变成了单手拐杖,也就意味着,残肢比训练台上所要承受的压力需要更重,用力得均匀,不然走起路来都是一歪一扭。
楚雅第一圈走的十分缓慢,而伍祚能也不催,就静站在一旁看着。
直到她适应了三四圈,这才开口说道:“什么感觉?”
“感觉,很难把握身体的平衡,整个身躯不由自主的往好的右腿这边倾。”
楚雅实话实说。
伍祚能挑了挑眉,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就是你舍不得让残肢负力而行。你要记住,义肢是方便你的生活,而不是让它成为你的负担,大胆的用起来,谨记着每一脚踢出,就要踩的结实,每一步都走稳,就不会摔跤。幻肢觉的存在,这辈子你都无法摆脱它的存在,但是,你得靠自己克服它,不要让它控制了你的神经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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