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涵跟饶婕,她们的关系,像朋友,又似亲人。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有一点很确定,那便是饶婕绝不是这场阴谋的始作俑者。
事实上,回到香菲左岸的第一件事,饶婕就把罪魁祸首苏渐给办了,后来,据可遇讲,苏渐最终进了局子,硬是被判了三年。
讲真,从法律上讲,给他的量刑偏重,很显然,饶婕其中动了手脚。
苏渐走了,裱花间群龙无首。
我知道,这些年,苏渐为饶婕出力甚多,他的这一走,几乎让整个裱花间元气大伤。
人品上讲,这小子可取之处不多;但从纯技术角度上看,苏渐确实算个人才。
我问饶婕,“裱花间怎么办?”
饶婕没有马上回答。
年关将近,烘焙业自然繁忙,本来人手就紧,这会儿还拿掉苏渐,讲真,有自毁长城的味道。
第一次,我对饶婕刮目相看。都说生意场上,多看重利益,但这回,饶婕显然是意气用事了。
“饶总,如果人手不够,我可以帮忙。”
平生头一次,我主动向饶婕示好,不为别的,为她的意气用事。
饶婕笑笑,“谢谢你,陆朋。如果真要帮我,就尽快回来。因为我马上也要走了。”
“走?”
饶婕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说句老实话,她这次能够回来,已经很不容易。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并且,从她的语气里,这个走,还有另一层含义,那便是离开香菲左岸。
紧接着,我问她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想回来吗?现在你做到了,香菲左岸终究还是你的。”
“是么?不,你错了。必须承认,我确实很想回来,但以这样的方式,牺牲紫涵,这种回来又有何意义?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不过在等一个人罢了。”
“谁?!”
饶婕看了我一眼,随即望向天空,“你。”
我怔了怔,不明所以。
倒是饶婕转身回到车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
那东西,平平整整像是个信封。
猛然间,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封面上,陆朋这两个娟秀的笔迹,不是紫涵,还能是谁?
于是,我迫不及待打开。
映入眼帘的,让我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陆朋,见信安好。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爱你,我不曾后悔,离开,我也很欣慰。陆朋,忘了我吧,你,应该有好的未来。”
“香菲左岸,有你,有饶总,我很放心。说真的,我应该感谢苏渐。没有他,我不知道爱你有多深;没有他,我想我还在纠结。”
“你我之间,总该结束。只不过这结束,不是分手,而是永恒。祝福我吧,陆朋,此生我将用余生守望你,或许有一天,我会回来;或许,不会回来。但至少,爱过即是永远。紫涵。”
信很长,很长。请原谅我长篇累牍写下以上这些文字。
事实上,信的内容远不及此。
在信中,紫涵一字字,记下我们曾有过的点滴,种种。那些快乐的,那些忧伤的,那些不舍的,那些矢志不渝的,一幕幕眼前浮现,而这时,我早已泪流满面。
紫涵走了,带着爱,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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