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过也在?”郝大通不由脸色一变。
“怎么?道长难道不知?”郭靖见四人脸色有些异常,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难不成过儿当真是私自下山的?”
黄蓉却是心中一动,说道:“郝道长,可是过儿闯下了什么祸端?”
郝大通长叹了一声,说道:“此事本是我派的一件丑事,是以一直都未曾向外人道出。不过此事早晚也会被你们知晓,倒也无须再隐瞒下去。”
郭靖听得事态有些严重,不由正容说道:“道长,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过儿当真闯下了什么大祸,弟子必对他严厉惩戒,令他向贵派磕头认错!”
“说来惭愧,我们师兄弟几个有负靖儿你的所托。”郝大通颇感羞惭地说道:“杨过早已不是我们全真教的弟子了。”
“什么?”郭靖不由惊得呆住了,好半晌才又急声问道:“这是为何?过儿到底犯下了什么大错?”
郝大通摇头道:“此事你还是去问杨过吧。”
弟子叛师对一个门派来说,可是一件极大的丑事,他能将此事说出,已经颇感颜面大失,再让他详加陈述,却是实在难以启齿了。
“来人!”郭靖铁青着脸唤来了下人,说道:“你们去寻到过儿,命他前来!”
下人躬身退下,片刻之后,又来回报:“杨公子已经在外面了。”
郭靖怒声道:“让他进来!”
杨过正和朱子柳谈话,听得郭靖召见,忙赶了过来。路上问那传话之人何事,那下人却是不敢多说,只推说不知。
他还以为郭靖让他同去迎接贵客,不过他迈步一进大厅。便感到一种压迫的气氛,再一看座上之人,立时便明白生了何事。
“晚辈见过郝道长、孙道长!”杨过面不改色,上前向郝大通和孙不二见礼。
“杨过,你已经不是全真教的弟子了,这些礼数就可以免了。”郝大通望着杨过的目光有些复杂。叹息着说道。
“几位道长的教诲之恩,晚辈不敢或忘,纵使晚辈的身份已不再是全真教弟子,拜见两位道长也是应当的!”杨过说道。
郭靖见状,怒气稍敛,问道:“过儿,你为何不是全真教的弟子了?究竟生了何事?”
“郭伯父,侄儿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全真教容不得我留下。”杨过说道:“他们逼我与义父断绝关系。我不肯,丘道长便要害我性命。为了活命,我只好离开全真教了。”
“义父?”郭靖问道:“你什么时候认了义父?他又是何人?”
郭靖虽然知道杨过跟随欧阳锋学练蛤蟆功,但由于杨过不肯透漏一句欧阳锋之事,对两人的关系,郭靖一直都不知情。
“哼,他的义父便是那恶贼欧阳锋了!”郝大通冷声道。
“欧阳锋?”郭靖霍然色变,起身问道:“过儿。郝道长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认那欧阳锋为父了?”
“不错!”杨过没有否认,因为他知道否认也是无用。
“过儿。你怎地如此……不肖?你这么做……是认贼作父!”郭靖颤声道。
“郭伯父,侄儿斗胆相问一句,什么是贼?”杨过说话不急不缓,这种情景早已在他预料之中了,此时纵是在郭靖面前,也是没有任何的怯场。
“欺我汉人。杀我汉人,助他国图谋汉人河山,此皆可称之为‘贼’。”黄蓉缓缓地说道。
“郭伯母如此说,侄儿倒是能理解郭伯母为何一直视我为敌了!”杨过说道。
“过儿……你怎能如此对你郭伯母……说话?你郭伯母何时……视你为敌了?”郭靖本来就嘴笨,急怒之下。说话都开始结巴。
“郭伯父,当年在桃花岛之时,侄儿本来可以跟随您学武功,不过郭伯母觉得我本性太坏,怕我学了武功之后,对你们不利,所以一直都不肯教我武功,只肯教我读书,这不是将我当做敌人看待是什么?”杨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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